晚、晚安什玩意?
他三十岁以后都搞这洋气吗?
宁晃瞳孔巨震,下意识倒退步,却正正好撞在某人怀里。
他眼睁睁看着镜子里自己反向投怀送抱,脸色越发变。
眼睛是凤眼,对待他态度明明是温柔驯顺,却偏偏带着不容置疑掠夺感。
他们通过镜子对视,宁晃用好奇目光,直勾勾看他很久,终于声音还是稍微放得和缓,嘟囔声:“也没有。”
陆忱这才舒展开眉宇,笑着说:“再看要收费。”
宁晃“嘁”声,以示不屑。
头发吹干。
宁晃皱着眉胡思乱想,他想自己不会是为钱才跟这个人在起吧?
要这样自己也太不是个东西。
难道是自己年纪大,换口味,喜欢这种成熟类型?
他想着想着就说出口。
陆忱又次被,bao击。
这个发现,让他在拖鞋里脚趾忍不住缩缩。
陆忱看他半天,皱着眉头问:“头发吹干吗?”
“啊?”宁晃记得自己并没有这个习惯。
于是不由分说,就被陆忱拉去吹头发。
吹风机断断续续地轰鸣,陆忱边吹、边教训他,说不吹头发容易着凉,以后还会头疼,你三十岁时候偏头疼,疼到睡不着觉。
9
宁晃洗澡时有些别扭。
这里跟他廉价租房完全不同,没有忽大忽小、忽冷忽热腹泻样淋雨喷头,没有缝隙漆黑,满是霉斑瓷砖,也没有漏风两扇旧窗,和开灯就四处逃窜虫蚁。
而眼下浴室宽敞温暖,光线明亮,暖色瓷砖被清洁尘不染,花洒热水均匀着按摩着头皮,连浴巾都厚实柔软,被放在架子上烘得暖而干。
连空气中都弥漫着暖而柔和香气。
陆忱关掉吹风机放在旁,看着自家龇牙咧嘴小男朋友,忽然慢悠悠说:“你已经不记得,们有个习惯。”
“什习惯?”
“晚安吻。”
“!?”
陆忱睫毛颤颤,神色温和而平静,仿佛他在提出个天经地义要求:“都这久,没有会睡不着。”
好半天黑着脸,说:“看起来年纪很大?”
要仔细听,陆老板声音还有点委屈。
其实陆忱只有三十岁,在各类杂志新闻头条上,都说是年少有为,更何况他五官根本看不出真实年龄,只是那股子精英矜贵气质显得成熟罢。
宁晃用手抹去浴室镜子上雾气。
站在他身后男人,高大优雅,颇具书卷气,眉目带着淡淡笑意,只要带上副眼镜,就是斯文败类典范。
尤其是情绪不好、下雨时候,还要吃止疼片过日子。
十八岁宁晃嫌他事多,撇着嘴斜着眼睛看他。
叛逆期。
陆忱哀叹声,大学那个外号果然语成谶,日男妈妈终身男妈妈,三十岁还要养自家叛逆小男朋友。
修长手指穿过漆黑柔软碎发,摩挲过头皮,激起麻酥酥安逸感。
很像个家该有模样。
只是沐浴用品味道有些别扭,睡衣味道也别扭。
他擦着头发出来时,撞上刚换睡衣陆忱,才发现到底哪里别扭。
因为睡衣、洗护用品和被子上味道,都跟某个衣冠禽兽很像。
该禽兽目前还穿着跟他同款睡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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