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晃，节目制作人是
老师
朋友。”
程忻然问他：“你还想去吗？”
现在想想，如果是十八岁刺儿头，应该早就踢
门出去。
去他妈节目，爱谁谁。
但二十几岁宁晃，只是慢慢低头，拿起酒杯。
那年头，电视节目还很有分量，哪怕是小叔叔，也高兴好几天，
而跟他上同
个节目、相同年纪程忻然，早就是大牌歌手。
程忻然选秀出身，师承名家，风格独树帜，是光鲜亮丽音乐才子。
而宁晃，写几年口水歌，换过几次风格，不知所云，被人骂过自以为是且毫无才气，连签约音乐公司都认为他只有张脸出色。直到前两年转换音乐风格，才终于有人认可。
但那天，程忻然把宁晃约出来，宁晃去。
直等到宁晃脸都黑。
陆老板才过来坐下。
宁晃说：“干嘛啊？当着面就搞小团队。”
陆老板本来神色凝重，还是被他逗笑。
揉他头发把，说没有。
女明星不知从哪儿蹿出来，笑着搂住他，说：“走走。”
压低声音在他耳边说：“保密知道吗，神秘嘉宾神秘导师，不许露馅知道吗？”
他嘀咕句知道。
却听女明星说：“宁晃，你离他远点。”
“他不是什
好东西。”
俊秀，被三五个保镖助理簇拥着，光鲜亮丽，前呼后拥。
他扶正面具，却愣愣。
这个人他认得。
或者说，是十八岁宁晃是认得。
程忻然，是他朋友。
他已经喝许多酒，再多喝次，也没什。
那酒精度数高得吓人，两杯下肚，就已经说不出话。
他晕头转向，只记得程忻然次又次给他添酒，带着恨意似注视着他，直到他在墙角狼狈不堪地吐出来。
这些是陆忱后来才知道，当天他只是收到宁晃条消息，立刻就打车去，却被拦在门外。
他报警，在警察没来之前，
在个ktv包厢，包厢里没有个宁晃认识人。
宁晃说：“以为你有话说，才叫出来。”
程忻然就笑得很平和：“话你应该知道，宁晃，不希望你爬到能看见地方。”
宁晃盯他半晌，仿佛觉得有些可笑，摇摇头，说：“那走。”
程忻然却仿佛被什刺下似，脸色变得难看，说：“既然人已经来，喝几杯总可以吧？”
就是有点事想跟你说。
56
程忻然这个名字，陆忱是永远会记得。
陆忱吃醋、跟小叔叔和好后不久。
那时宁晃，就在半红不红边缘，得个老牌音乐节目邀请。
宁晃是被夏子竽护送回来，光彩照人女明星进门就把他请到边儿去。
跟陆老板叽叽咕咕半天。
“宁晃戴着面具，病情应该还不知道……”
“导演组说是他关系过硬，塞进来嘉宾，再说他资历也够，拦不住……”
“他现在应该不敢做什，但还是该让宁晃知道下。”
隔着不远不近空气。
程忻然静静打量着他，仿佛透过面具认出他，却又有些陌生似说：“原来神秘导师是你啊。”
“宁晃。”
那若有似无恨。
宁晃下意识要说什，却猛地被夏子竽给拦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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