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晃“嗯”声,拉开易拉罐,清爽泡沫溢出来,他喝口,又举起来,示意陆忱跟他碰下。
今天从做事,到喝酒。
都这样畅快。
陆忱也喝口,说,今天怎想,突然就跑到台上去。
十八岁模样宁晃,倚在露台栏杆边。
这些痕迹就像故事,琴用得越久,越是宝贝,就越是有许多故事。
只不过这个印子是让程忻然磕出来,看着格外不高兴。
面熟很快,陆忱端到露台,两个人就面对面吃锅热乎乎面条。
夜已经深,露台外灯火所剩无几,只有远方路灯仍亮着,宁晃下意识想拨弦,却被陆忱按住手。
陆忱笑着说:“这个点儿要被举报扰民。”
94.
也不知是终于习惯熬夜,还是因为回家路上两个人头挨着头小睡会儿,真正到家,反而有些清醒。
照例没有吃晚饭,陆忱去下面条,宁晃仍是抱着那把吉他,左看右看。
陆忱放面码下锅,边问:“吉他磕坏没有?”
小刺猬天都在看吉他,应该是弄坏点。
他咳嗽声,说:“还行吧。”
又嘀咕:“陆忱,你怪小心眼。”
“还有问题吗?”陆忱问。
“没有。”他努力掩饰自己骤然晴朗嘴角。
陆忱便极其自然地握住他手。
还有他十八岁歌被拿走之后段时间。
他站在台上唱歌时候。
就把这些都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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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影响,”陆忱轻声说,“本来病情曝光、争取歌版权,就已经是很大风波。”
宁晃记忆不完全。
他不想让十八岁宁晃,懵懵懂懂、哄他欢欣句歌,却要被追着屁股问,那句是唱给谁,再毫无准备地公开关系。
“……哦。”宁晃皱着眉,勉为其难地点头。
“还有就是,最后句是。”
他说:“因为突然想起来。”
“嗯?”
“那天变回来之前记忆,没有消失,想起来他欺负你。”
“还有……”宁晃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说。
“还有什?”陆忱问。
确实。
宁晃悻悻地住手。
又撑着下巴说,想喝点啤酒。
——这倒是有。
陆忱拎两个易拉罐过来,说,只喝点,算是痛快下,喝完就睡。
宁晃果然有点沮丧,把吉他递给他看边缘:“磕个印子,不影响音色。”
这还是陆忱陪他上街买那把来着。
这几天食材用得差不多,剩下些自制麻辣烫丸子和牛肉卷,陆忱就都起扔进锅里,说:“明天去买把新吗?还是找人修复下?”
宁晃摇摇头,说:“这种磕磕碰碰是免不。”
“那些大师琴也是这样,用久,都有好多印子。”
“那,回家吧。”
宁晃走半路。
才恍恍惚惚想起。
陆忱好像早就知道他心里介意,才故意让他问。
……他被老流氓看透。
陆忱垂眸,睫毛掩住眼底贪恋,只余下淡淡笑意:“不想让别人唱。”
不想公开出去让别人传唱,只有自己能收到这样可爱甜言蜜语。
“这个理由充分吗?”
宁晃本来说不上高兴,也说不上不高兴情绪。
就随着这句话,变得轻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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