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子竽笑话他:“你自从有你那大侄子,倒越来越有人性。”
宁晃懒洋洋瞪她眼,说:“你去不去?不
夏子竽去时候,正瞧见那男生挺大个子,蹲在门口眼睛通红,句句哭着说,自己也着急,但怎急就是没有用,成宿成宿睡不着,但就是唱不好。
又说,念书也念不好,唱歌也唱不好,以后可怎办。
宁晃在沙发边儿上杵着,漆黑发半扎不扎,皮肤苍白,眉眼懒懒冲她抬,透着半睡不醒惰怠。
没烟抽,咬着根棒棒糖解馋。
见她来,就给她使眼色,说:“刚说得有点过,你去劝劝。”
陆忱前脚出门,后脚宁晃就不着家,时常回家睡个觉洗个澡就出门,懒得回家,就直接睡在公司录音室。
录音室算不上什舒服地方,空气不流通,还闷热,宁晃也不嫌弃,盖着外套就睡,连头发上马尾都懒得拆。
觉醒来,头发还乱糟糟,这里支棱块,那里落下绺,他也不在意。
起床草草叫个外卖,吃过就接著录。
没几天就开始掉体重,他本来长相就有单薄锐利质感,瘦下来越发显得脆弱,好些人都传说录音室里住个颇为标致男鬼。
不高兴地给夏子竽发消息,说自己可以早点去录节目
夏子竽倒是回得很快:“怎突然这有工作热情。”
他说:“有点无聊。”
夏子竽发个看穿切表情包:“你家小男朋友又出差吧?”
他死鸭子嘴硬:“跟他有什关系。”
多声音,倒显得热闹点。
想来想去。
摸出手机,给标注着老流氓人发条消息。
“到吗。”
十分钟。
女明星也不爱干这老好人事儿,说:“你什时候这心软?”
“唱得过不去就是过不去,谁还没哭过几场。”
宁晃看那小孩半天,说:“还念书呢,两头忙活也不容易。”
比他家大侄子还小点,个头倒差不多高。
这要是陆忱让人这训,回去估计能把天花板都给打上蜡。
夏子竽回回去见他,他回回都是副邋遢鬼模样,在人人都光鲜亮丽娱乐业公司里分外显眼,全靠颜值撑着,才没有被当成混进公司流浪汉。
他那时候倒也不大挑活儿,不止给自己做歌,给夏子竽做歌,也给公司些年轻小偶像做歌。
他摸爬滚打那几年,什曲风都试过,什歌都能信手拈来,产量堪称劳模。
唯问题就是嘴巴毒,说话针见血、不留情面。
开口没几句,就把好好个大男生给说哭,录完音,就蹲在录音室门口抹眼泪,跟队友说自己吃不这碗饭,不是这块料。
夏子竽跟他起合作多年,早摸清她规律:“你家大侄子不在,你就会变工作狂。”
“还以为是二十几岁才养成毛病,没想到天生就是工作狂,让你家大侄子拖后腿。”
他:……
夏子竽乐得给他科普从前光辉事迹。
那时候陆忱经常跟着导师出差。
二十分钟。
直都没有回。
宁晃又从鼻子里哼声:光让他保持联系,结果自己倒没动静。
把手机揣进兜里,去工作室练琴,听歌。写歌。吃外卖。
看会儿无关痛痒电视节目,越发无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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