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迷迷糊糊又睡过去。
“傻蛋。”
宁晃嘀咕
句，终究忍不住勾起嘴角，俯下身，发丝落在陆忱
脸颊。
嘴唇也跟着轻轻盖个章。
轻声低语：“忱忱，晚安。”
深夜。
宁晃终于还是推开主卧门，轻手轻脚走进来。
床上陆忱已经睡，抱着手机，盖两层被子，漆黑鬓发被汗湿，黏在脸颊鬓角，眼眸紧闭，淡色嘴唇微张，呼吸均匀又平静。
他伸手摸摸陆忱额头。
还好，烧已经退。
别扭、自卑、笨拙，甚至连句喜欢，都不能坦诚地表达出来。
宁晃那时喜欢任何个人，都比喜欢他要好。
他听见雨珠急促啪嗒啪嗒声。
跤比跤跌得更痛。
却又听见宁晃低声说：
“如果
让你别搬走……是不是格外像单身老男人对你图谋不轨？”
他只怕陆忱对他没有想法，连夜拎着行李箱逃跑。
连他给生活费都不肯再用。
陆忱在电话另边，半晌轻声问：“那，小叔叔，你现在能不能告诉。”
“……你那时候喜欢吗？”
太阳照进房间时。
陆忱迷迷糊糊揉揉眼睛。
嗓子还是不大舒服，但似乎已经不烧。
翻身却发现个熟悉身影，背对着他，侧躺在旁边。
他愣愣，神色无奈，却又露出坏笑，懒洋洋压过去，不敢抱得太实，靠太近，就轻轻用手臂把人圈住。
洋洋伸个懒腰，说：“陆老板，你年轻时候那点小九九，也没有那
难猜。”
陆忱就在电话那边，声音闷闷地问：“真吗？”
宁晃盯着窗外，半晌，还是装不下去，嗤笑声：“能猜到，但也还是会没底。”
他那时是能猜到陆忱那句不喜欢原因。
但谁也不能保证，那不是个自感觉良好幻觉。
不知道是不是听见，陆忱梦中皱起眉宇，终于慢慢展开。
宁晃轻轻掀起被子角，自己钻进去。
被子很软。
雨声停。
137.
宁晃终于松口气，拿起床头已经喝大半保温杯，又接杯温水，轻轻放在床头桌上。
却忽得被捉住手腕。
陆忱自己都不知道是睡着醒着，迷迷糊糊呓语。
“小叔叔，对不起。”
被宁晃在额头上按下。
“喜欢。”
通话结束。
陆忱沉默许久。
不明白怎会有这样令人欢喜又难过答案。
138.
宁晃不自觉抱紧手里煎蛋。
默然不语许久。
久到陆忱笑着说：“你那时候要是不喜欢，其实也挺好。”
“那时太傻逼，还不会说话。”
他甚至是有几分庆幸。
说：“小叔叔，怎还带偷偷爬床啊。”
“全家就两个人，到时候传染给你怎办？”
却见他家小
世界上最大幻觉，无非就是自己暗暗有好感人，也在无声无息喜欢着自己。
他在沙发上抽许久烟，那天黄昏很黯淡，坐在那儿，越发觉得自己像是个留守孤寡老人。
他直在想，陆忱到底还会不会回来。
又想，他如果直接跟陆忱表达什，陆忱会不会被他吓走。
宁晃手不自觉在煎蛋上戳来戳去，慢慢说：“陆忱，年纪比你大，让你住在家，还给你生活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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