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陆忱通话打过来。
眼疾手快就给按掉。
——通话什通话。
不通。
145.
等陆忱关上门才回过神儿来。
自己为什这怂?
他就是不知道,陆忱还能把他吃?
这时候他又不像白天样,被陆忱温柔迷得七荤八素。
心里偷偷骂,三十四岁怎找男朋友,找个人回家来治自己?
他也答不上来,他确实就是身臭脾气、坏习惯。
本来已经炸起来刺,都可怜巴巴软下去。
陆忱温煦凤眼眯起来,轻声威胁:“不许被抓到第二次,知道吗。”
宁晃浮皮潦草地“哦”声。
陆忱又追问:“哦是什意思,知道还是不知道。”
又说:“厨房养生壶里留姜茶,你喝点再睡,白天跟呆起那久,还是不太安全。”
宁晃隔着门骂得很凶,结果见人,反而张不开嘴,只有眼神儿硬气“嗯”声。
却被陆忱轻轻拍拍他嘴唇:“骂脏话?还踹门?”
又听陆忱本正经问他:“宁晃,是因为不想跟你睡,才赶你出去?”
“还是你确实不会生病?”
他说什来着。
结果过会儿,陆忱给他发语音条。
他还是没忍住给点开。
听见那边陆
144.
晚上陆忱自己量量体温,三十六度五,烧是已经不烧。
只是嗓子还是不大舒服,鼻子也不通气,估计还是在病中。保险起见,还是用跟昨天模样手法,把小刺猬拎出房间。
吸取教训,还把门给反锁。
宁晃失忆脾气更凶,隔着门踹脚。
十八岁可能是宁晃最直白冲动年纪,也是脾气最大年纪。
叛逆期,明知道错是自己,但被人压制,心里还是不服气。
还要在心里给自己找理由。
这房子是他,他凭什不能踢脚。他又没有踢得很大力气。
脏话……脏话说得不对,但他也没有说得很难听。
却又只得抱着毛毯,灰溜溜到客房去。
他是没有三十四岁记忆。
也就是说,他在合宿基地里想他那久。
回家,居然要个人睡。
宁晃气地又在肚子里骂句。
宁晃低着头,恶声恶气说知道。
陆忱这才又笑起来,揉揉宁晃头发,在发顶轻轻软软亲口。
小刺猬头发不粘发胶时候,又软又蓬松。
陆忱说:“回去吧,晚上给你打电话。”
宁晃“哦”声。
陆老板眉梢眼角明明是笑着,穿着睡衣家居服也柔软安逸,却偏偏无声无息沁出点儿迫人气势来。
唬得十八岁小朋友喉结上下,忍不住紧张地攥紧裤边儿。
……明明刚才挨着时候,还像是好脾气大狗,怎这时候又凶得厉害。
小刺猬也知道自己理亏,憋憋屈屈地哼唧声:“……不是。”
“有话好好说,踹门又是什意思?”陆忱又问他。
气哼哼说陆忱你他妈真有能耐,居然还反锁门,操……
结果脏话骂到半,门开。
骂人话怎也吐不出去,只能硬着头皮咽下。
却迎面被陆忱塞小毛毯,说:“客房白天通风,你记得关窗,不然该着凉。”
“被子可能不够厚,你在外面再加层毛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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