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抵不过魔怔似念头,轻轻咬住吸管。
宁晃扭头问他:“你定哪家……”
却忽地愣下。
他面不改色,平静得仿佛没有任何异样。
小叔叔便好像也没有说什。
“总不能让你直请。”
宁晃戴上口罩,轻笑声。
说:“走吧。”
“养好几年,可算见到次回头饭。”
这语调是他熟悉,仿佛黑暗中他和他都短暂变个人。
他终于松开手。
宁晃看电影,有把片尾曲听完习惯,他们俩便是电影院最后对走。
连阿姨都开始打扫卫生。
宁晃终于懒洋洋站起,把可乐塞到他手里,皱着眉看着爆米花,说:“早知道不买大桶就对,吃不完,都浪费。”
他便仿佛又变回那个好脾气陆忱,笑着说:“算吧,晚上还得吃饭呢。”
他手心湿漉漉片。
他想,定都是自己出汗。
时想,小叔叔嘴硬心软,对他都这好,对当时男朋友没准儿更好。
予取予夺。
这词儿想出来,心脏就痉挛下,他侧头去偷偷咬下宁晃耳边。
宁晃耳根通红得厉害,又在兜里偷偷蹭蹭湿漉漉手心儿。
作者有话要说:
27岁大刺猬无辜摊手手:不吃醋下辈子才能牵上手,这能怪骗狗吗?
23岁大狗勾:隐忍
嘴巴坏地去。
跟人谈恋爱,总是凶巴巴,但被人说两句不知真假软话,便会真心实意地笑起来,耳根红红软软,被三两句话糊弄,被拆吃入腹都不会反抗。
想到这样,忍不住嫉恨得厉害。
又想起实验室聚餐时闲聊,有人说,跟初恋第次牵手就是在电影院,到处都黑黝黝,牵得心惊肉跳,直记到现在。
电影院黑乎乎,就这样肩并肩坐着,怎可能有人不想牵小叔叔手。
冰冰凉凉可乐滑下喉咙。
他说:“师兄推荐家日料。”
小叔叔“哦”声。
他在心底咒骂自己变态。
就没注意到,
回到这灯火通明之下,他们依旧是体面又亲近,半是亲人,半是友人关系。
这感觉让他失落又安心。
他低头、驯顺地跟在小叔叔身后。
盯着小叔叔塞给他、喝过可乐。
如果他说想喝,会显得很变态吗?或者是装着大咧咧不在意细节,随便喝口呢?
宁晃“嗯”声,起身想要走。
他又说:“小叔叔,今晚请你吃饭好不好?”
宁晃漂亮锐利眼睛,隔着茶色墨镜打量他,仿佛想要看穿这话背后意图。
他便掩去自己心慌意乱,温声说:“跟师兄项目,分点钱,想请你吃饭……”
“定包间。”
宁晃盯着大荧幕,翘翘嘴角,下意识嘀咕说,干嘛啊。
那声音跟平日里调侃打趣都不同,他说不清,但像是亲近、又像是在向他撒娇。
他心尖儿都酥。
半晌才说,没什。
片尾曲时,灯光亮起,亮如白昼。
会给他弹吉他手,修长白皙,带点儿薄茧手,被别人捉住过。
他喉结上下动动,就这样抓住宁晃手。
宁晃在黑暗中明显惊愕下,却没有挣脱。
只是嚼爆米花声音停下来。
他便死死牵着不放,嫉妒又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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