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跟咱俩差不多,本科就认识。”
宁晃算算:“……十年?”
陆忱说:“差不多。”
“……那是好久。”
宁晃吃着糖葫芦打量他,片刻后说:“以前没发现……陆忱,你话是不是太少。”
陆忱目不斜视:“那要看跟谁比。”
宁晃挑挑眉。
陆忱笑着看他眼:“跟师兄比,话是少点。”
“跟你比,还是差不多。”
“你别比划,艹,车里呢,你别再扎着嘴……”
落脚酒店不远,就在餐厅附近,没两步就送到。
落地,还在吵那根儿糖葫芦。
宁晃那根就咬下来两颗。
慢悠悠嚼会儿,看着那两个走,才递到他嘴边,问他:“吃?”
隔会儿,“哎”声,又说:“你俩这事,这他妈说出去谁信。”
陆忱说:“你当初追师嫂,不也没人看好。”
“那样,”师兄得意扬头,“好歹见得着人呢。”
“再说你这位,当初学校里多少人听他歌来着,出门儿剪个头,能把他歌单轮遍。”
陆忱抿嘴唇笑起来,轻声说:“是啊。”
他还是忍
,糖衣也晶莹剔透薄薄层,裹着微甜糯米纸,在街边儿勾得人口水滴答。陆忱记得早些年只有山楂和山药,这些年还多橘子跟草莓,还有奇奇怪怪水果串烧。
他家小叔叔其实最喜欢草莓,次可以吃三串,吃到晚饭都省,只是如今还不是时节。
他停车在路边等着。
静静隔着窗看。
师嫂挨个数哪个个头大,宁晃就在旁边、手抄兜瞧着。
宁晃喃喃,头靠在车窗边,不知道是在说他们,还是在说外头那两个人。
正逢上下班高峰期,有点压车,车外头喇叭闷闷地、此起彼伏地响。
宁晃那根糖葫芦都吃完,还没走出这条主干道。
宁晃忽地问:“身上酒气重?”
陆忱说:“还好。”
宁晃笑起来:“好像是。”
他们都算不上是吵吵闹闹性格。
他失忆时也许还能稍微活泼点,大多时候还是在装酷。
宁晃把车后靠背调低点,懒洋洋同他闲聊:“他们认识多久。”
“师兄师嫂?”
陆忱笑笑,说:“吃。”
侧过头咬下来颗,糖衣没有冬天冻得那瓷实,点点糯米纸黏在嘴角,他用舌卷进口中。
宁晃定定看他会儿,低头吃下颗。
先头后座有那对儿情侣吵吵嚷嚷,不觉得静,现在只剩下他俩,车里竟然显得有些冷清。
窗外天色渐晚,苍白天,火烧似霞,道路两旁金色梧桐从车前盖上倒映而过,枝叶也跟着轻轻摇颤。
他连自己都没法儿信。
宁晃那边儿已经买完糖葫芦回来,车门开又关。
后座那两个已经吵吵闹闹开始分糖葫芦。
“你让再咬口,你怎这小气。”
“谁小气?刚问你要不要,你说不吃,买回来又来抢。”
数到最上头那个,师嫂够不着,小贩还没出手,宁晃就伸手拿下来,塞到师嫂手心儿。
自己也顺手拿个山楂,扫码给钱。
师兄笑着说:“他乐意跟你出来见人,这算是定下来?”
陆忱不言不语,却笑笑。
师兄说:“你看你那傻乐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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