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搂着他脖子,被迷迷糊糊放到床上去。
床垫是陆忱精挑细选软,他掉进去,像是被柔软棉花淹没似,温温柔柔地把他裹在柑橘味
他正常时是要嫌自己丢人。
十八岁可能还会写笔记大肆批判回。
偏偏这时候他没什感觉,甚至想不起什来,只知道陆老板是能弄得他舒舒服服好人。
陆忱沉默会儿,笑声,说好。
就在沙发上给他按,他要枕腿,也让他枕着。
脑子里像拧成股麻花,死死绞在起起,连带着眉宇都不自觉皱起痛。
他又懒懒地跟他开玩笑,说吴承恩没准儿也有这毛病,否则怎想出紧箍咒。
被陆忱按按头顶,说:“别说话,别想,闭眼休息会儿。”
“不然脑子越转越疼。”
他“嗯”声。
陆忱瞧出什来,问他:“头疼?”
他“嗯”声,
是早年应酬酒局、熬夜通宵睡在录音室落下毛病,他到换季转凉,受寒再喝酒,就容易头疼。
不知是不是露台吹风受些凉,又自己喝下好些红酒,头便有些钝钝地疼。
陆忱叹口气,说:“让你不要吹风。”
201
那天晚上热橙红酒味道很好,宁晃自己个人喝许多。
他酒量很好,这样点热红酒是喝不醉,只是熏染得皮肤微红,把玻璃杯杯举起,眯着眼睛看里头用来煮红酒苹果片和橙子片。
用签子扎起小片,好奇地嚼嚼。
又皱起眉头喂给陆老板。
下下按过去。
他躺在那想,陆老板腿真舒服。
来不及想许多,思绪又被他按散乱,支支吾吾地轻哼,有句没句地说,后来困意来,也记不得说什。
这时候疼已经不疼,只是困得厉害。
陆忱说,你搂着点儿脖子,送你回去睡。
陆忱指腹热而软,次又次在他头皮上捋过,那拧成股、乱七八糟痛苦,便松懈散开。
他眯起眼睛,眼前切都变得模糊,花瓶里香槟玫瑰、盘子里番茄牛腩,都变成油画上模糊不清色块,只有桌上橙子灯,成为烫人肺腑小光点儿。
他声声闷哼。
果真什都想不起来,在他怀里被下下按过头顶,又被轻轻捏捏后颈,像小动物样被揉得五迷三道、晕晕乎乎。
后来他听见自己喉咙里发出点撒娇似声音,说:“陆老板,坐累。”
却又说:“过来。”
他便热热地偎在他怀里,陆忱极为熟练地松开他皮筋儿,指尖陷入发丝,替他按摩揉捏。
说:“早知道不该给你喝酒,以为热不碍事儿。”
陆忱刚刚揉上他头皮,那隐隐、磨人痛便散去点,禁不住舒适地喟叹声。
又说:“没事,就是有点难受。”
那时候陆忱在百无聊赖地用橙子皮刻盏灯,刻出许多镂空几何图形,找块许久之前小蜡烛,把这外壳套在上头。
就成盏橙子灯。
他刻好时,宁晃已经把整个小奶锅里红酒都喝个精光,指尖儿不住去转动橙子灯外壳。
看光投在桌上影子不断变化。
过会儿,又皱起眉来,手在太阳穴按按,站起身来说:“去歇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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