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娇贵人,当年怎从酒吧里熬出来。
兴许就是靠忍着。
经纪人叹口气,问他:“止疼片有吗?记得你车里有。”
“没开车出来。”宁晃说。
“行李呢?”
“为不清不楚这人,你自己说说值吗?”
宁晃听得烦,用枕头捂着耳朵,皱着眉说:“你行吧?你不带新人?来这儿啰嗦。”
“你说为什来,新人都比你省心。”经纪人看着他就来气,骂他,“宁晃,你别以为你好看点、有点名气、给小男生花点儿钱,人家就认你。”
“在圈子里见得多,花大价钱提携自己对象不是没有——过那阵子,也就那回事儿。”
“他搬出去,你也早点从里头出来,是好事。”
看陆忱在人还没有雇齐时候,上上下下给办公室清扫,除自己房间,还要打扫办公室,夜半无人,还要在张小桌上赶论文和报告。
看陆忱跟办公楼管理方扯皮,气得火冒三丈,发朋友圈只有三个流泪黄豆表情。
魔怔似条条往下刷,刷到底,又盯着手机发呆。
那时抽得很凶,经纪人进门儿,让他呛得咳嗽,骂他:“你不要嗓子?”
他说:“就这两天,过劲儿就好。”
209
这天晚上宁晃睡得很不安稳。
事实上,这次变回来之后,他记忆就变得越来越细致,带来情感也越来越真实。
他猜测,跟记忆时间远近有关系,跟发生记忆时情绪波动也有关系。
程忻然那事时,他虽然也恼火,却没有这样明确愤怒。
宁晃已经开始
宁晃让他戳心口窝子,气得脑仁儿嗡嗡响,拿枕头砸他,说:“赵哲,你他妈说完没有,你是来找,还是来找事儿?”
说完,头阵阵疼,自己抱着头,低声说:“看还没死,心里不舒坦是吧?”
经纪人让他砸枕头,本来还想骂,见他抱着头那副可怜样,又叹口气,说:“行行行,惹不起你。”
“就对这横,在家里连个屁都不敢放——头又疼?”
宁晃比他想象中娇贵多,烟酒熬夜着凉,点儿都不能碰。
“那你给赶紧过,”他经纪人火上浇油,说,“本来就跟你说过,年纪小就不靠谱。”
“他这研究生还没毕业就要搬出去,真要毕业,他万要滚回你那长海小城去,你还跟他回去吗?”
他懒懒看他眼,说:“你想得还挺多。”
“早就想,这不是怕你脾气大。”经纪人斜他眼,说,“再说,这可是你事业上升期时候,多点粉丝不好?”
“宁晃,你在圈里好歹熬出头,这就是老天爷给你运道,你没出头时吃多少苦,你忘?”
或许是因为,回忆程忻然那时记忆,是相对模糊,印象最深刻,也就是那些令他愤慨旧事,而余下在大街小巷辗转流离记忆,却不甚明晰。
但陆忱这事儿,他每晚都会梦见。
梦见自己四处跑通告,宿宿睡不着,不想接陆忱电话,却看着陆忱给他未接来电发呆。
翻陆忱以前跟他聊天记录,页页看完,又去看他朋友圈。
看陆忱搬进他师兄租办公室楼上,连个供暖都没有来,买小太阳度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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