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芮越打力度越大,就像着魔般,他眼角猩红,眼眶血丝遍布,“疼吗,你也会怕疼吗,这些算什,和你们母子加注在身上比这些都算什!”
“从小到大替你扛多少拳头,替你挡多少次危险,被迫用命来保护你,从而保护自己,可是你呢,你关心过句吗,你那个妈巴不得给你做牛做马巴不得去替你死!”
“凭什,你们是生来就高贵吗,只有你们命是命,们活不如畜牲都没有关系!因为们没有势力,没有强大依靠,你们就可以这样欺负人!你和你妈都不得好死!替爸陪葬都嫌脏!”
“你还想揍,还想和抢人,怎,觉得还跟小时候样,会让着你,”权芮眼睛发狠,颜司卓口血直接吐出来,
“告诉你,你这种人,辈子都不配得到爱情。”
权芮用力推他把,“不打是吗,别怪没给你机会。”
他取根高尔夫球杆过来,球杆拖在地上,声音锐利。
下秒,他瞳孔缩,举起球杆狠狠击向颜司卓腹部。
颜司卓当时就弓下身,胃里阵翻江倒海,痛到痉挛。他咬住嘴唇,只手撑着墙壁,不让自己滑下去。
王晋脸色顿时苍白,他眼珠不敢转地盯着颜司卓,鼻子酸。他冲他摇头,示意他赶紧走。继续下去他怕自己会崩溃。
戳戳对着他脖子。
王晋看见他那刻,眼睛立刻红。尤其在看见他冻发青脸色后,心疼不已。
他想说些什,比如“权芮真想置你于死地你赶快走”,又比如“你别再管你会受伤”,很多很多,但是嘴被堵着,他什也说不出来。
颜司卓看着他,喘息像被生生掐断,喉结滚滚,所有,bao戾和疯狂被艰难地压下去。
他拳头突然就失力量,悬在半空中怎也下不去。手指收都收不拢。
“说伤害他,”他指着王晋,“不,只有你会
权芮趁他重新直起身之前,对着他膝盖又是棍子。颜司卓立刻跪倒在地。
“还手啊,”权芮举着球杆朝他背上砸过去,气息加重,眼睛里尽是疯狂,“你不是很会打吗,你不是看不起吗,你不是什都想超过吗,你他妈还手啊!”
他棍子没再停下,次比次用力,载着他满腔委屈和忍二十多年恨意,如同山洪爆发,全部倾倒在颜司卓身上。
不够,这些远远不够,那些伤害如同慢性剧毒早已沉入骨髓。他想把它们转移出来,全部还给颜司卓,让他也尝尝绝望到极致还必须苟活是种怎样痛苦。他要他全部尝遍。
颜司卓把嘴唇咬出血,不说话,也不反抗。他心思根本不在棍棒带来体肤之痛,而是被那把水果刀要挟着,那把刀才会真正要他命。
权芮由于窒息感而发白脸色渐渐缓和,他咳下,好整以暇道,“怎不打。”
“你不是直都特别想打死吗,”他笑意放肆,“从们刚认识,到今天,在收拾这方面你可是从来不留情。”
“你打吧,”他眨眨眼,摊摊手,“让你打,让你这位少爷,继续出气。像过去样。”
颜司卓看着他,咬咬牙,重重地放平呼吸,拳头僵硬地放下。
他松开权芮衣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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