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司卓哽住,“那样真活不下去……你能明白吗……”
王晋咬着嘴唇,低着头,强迫自己把眼泪全部憋回去。
他抬起脸,拿手摸着他冰凉脸,声音极轻,“这不是在这儿吗。”
颜司卓抓住他手,放在唇边,很
颜司卓眼底浮现慌张,他拽住王晋衣袖不肯放,嘴唇嚅半天,“对不起,又让你担心,不是故意……”
“你这句话说几次,”王晋把碗重重往桌上掷,忍着胸口窒息感,声音用力沉下来,才听不见颤抖,
“每次你都这说,每次什都不告诉,惹完事才跟说!”
他声音越来越大,鼻子热胀,“你觉得看到你伤成这样会是什感受,那些事不需要你帮不需要你拿命来帮你懂不懂!”
“可是爱你,”颜司卓眼泪滑下来,用力握住他手,指骨青白,“担心你,怕你受伤,怕失去你,比失去生命更怕失去你。”
其中个护士没辙,扔句,“镇定剂。”
王晋赶紧跑过去,“不用。”
颜司卓抬起脸,看见王晋那刻,眼睛越睁越大,身体放软。
护士赶紧让他重新躺回去,颜司卓躺在那里,目光直挂在王晋身上。
他眼睛发热,鼻子猛地酸。
“遵守协议,希望你也兑现承诺。”
王晋点点头,“明白。”
Ade神色严肃地离开。王晋抹把脸,眼神又明朗些。
至少还能陪他半个月,足够。
他先回公司,把手头事情安排下,又去菜场买菜,回到家开始熬粥。
所有话卡在嗓子眼,再也发不出个字。王晋心口完全裂开,疼得他几欲崩溃。
“没事,真没事,”颜司卓抹掉眼角湿热,挤出个笑容,眼里装着忐忑和笃定,
“手术时候,做个很长梦。”
他笑出声,参杂着泪水,很混浊,“梦见你不要。无论怎求你,你都不肯再要。你把扔在原地,只有拼命追,要追上你,要和你在起。”
“醒来后,发现第眼看到人不是你,你知道有多失望吗,以为梦成真,以为你真走,”
王晋把粥放床头柜上,皱眉瞪他眼,心脏却抽抽。
他转头对护士道歉,“麻烦你们,给他准备点滴吧。”
护士舒口气出去,Ade人也跟着离开。
颜司卓看着他,吸吸鼻子,缓慢地抬起手,拽住他袖子。
“你别拽,”王晋把他手放回去,木着脸给他盛粥,“还没消气,你别拉。”
下午,他去医院。刚走到颜司卓病房门口,个护士脚步急切地从里面冲出来。
王晋心脏紧,连忙拦住她,“发生什事,他病情……”
“你是这房家属吗,”护士抹把汗,“病人从半小时前醒来就开始闹腾,非说要找人,叫什……姓……王还是啥,把们都急死,找不到人就不肯挂点滴,还非要下床,他现在哪儿能啊,没法,要叫郝医生来应付……”
王晋脸色变,赶紧推开门。
颜司卓脸色苍白,嘴唇干裂,咬牙撑着非要下床,旁边站两个护士和好几个Ade人,围在他身边,想阻止又不敢碰他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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