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情况（11 / 11）

以前从未见过格里姆肖，非但如此，更可恶是他还加上句说，即使谋杀格里姆肖凶手永远查不出来，他也毫不在乎。探长抬起富有幽默感眉毛，温和地询问斯隆太太，结果仍是失望——她跟儿子样，什也不知道，而且更不关心。她唯关心是，立刻使这所宅邸至少在外表上恢复舒适安静旧观。弗里兰太太、她丈夫、纳奇欧·苏伊查、伍德拉夫，全都是同样问三不知。看来似乎是，这些人当中，没有个人曾经认识格里姆肖，甚至连见也没见过。探长在这个问题上特别对男仆威克斯施加压力；然而威克斯讲得斩钉截铁，说自己在卡基斯家当差尽管已有八年之久，可是格里姆肖在上星期两次来访之前从来没有在这里出现过，所以连他威克斯也从来没见过此人。探长像拿破仑样是五短身材，此刻绝望地站立在房间正中，好像这里就是他厄尔巴岛[4]。他眼中几乎射出疯狂光芒。从他那花白小胡子下口中，像连珠炮似发出个个问题。有谁在葬礼之后看见这房子里有什可疑行动吗？没有。有谁在葬礼之后到墓地上去过吗？还是那个老答案，异口同声致咬定说——没有！探长很不耐烦，手指微微勾，韦利警官就走过来。探长此刻火气非常之大。他叫韦利到静悄悄墓地上去，对教堂司事霍尼韦尔、艾尔德牧师以及教堂里其他人员挨个儿盘问。问问看，会不会有谁在葬礼后曾经看见墓地上发生过什有趣迹象。还要他去向邻居探听，向后院对面牧师住宅里仆人探听，并且向后门都通后院其他四户人家探听。他必须十分确信，凡是看到个可能探访（特别是夜访）墓地嫌疑犯任何人，都没错过。韦利已经习惯于上司脾气，他皮笑肉不笑地笑笑，就走出书房。探长捻捻小胡子。“埃勒里！”他摆着父亲架子嚷道，“你此刻在搞什鬼名堂呀？”他儿子并没立刻回答。也不妨说，他儿子已经发现极为有趣事。总之句话，他儿子没有什显著原因——似乎是非常不得体——就用口哨吹起贝多芬《第五交响乐》调子，眼望着对墙那个壁凹里小架子上所放着最普通、最常见滤壶。[1]这是歌德《浮士德》中段德文。大意如下：“既要新鲜别致，又要冠冕堂皇——们究竟应该怎样来演唱啊？”（见该书《舞台上序幕》章）。[2]法文：够吧？[3]伯顿（SirRichardFrancisBurton，1821-1890），英国探险家及东方文化学者。[4]厄尔巴岛（Elba）在意大利半岛以西地中海。拿破仑在八四年被反法联军击败后，被迫退位，流放到厄尔巴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