缝,倒乐于听你复述遍犯罪过程。对来讲,这也是堂临床实习课,迫切希望多多领教。”“这有什难懂呢?就像甲、乙、丙、丁样简单明。上星期三夜里,斯隆把格里姆肖埋进棺材——那天夜里,弗里兰太太看见他到后院去干过什勾当。估计她看见他时,是他第二次去,这就是为什她没有看见他带着尸体。他必定是早已把尸体拖到墓地去。”埃勒里摇摇头。“您所说,确是无瑕可击,爸爸——不过,总觉得不大踏实。”“瞎说八道。你有时固执得像头骡子。觉得很踏实。斯隆把格里姆肖埋掉时候,当然没有理由去推想这棺材有朝日会被司法当局重新打开。当他挖起棺材、塞进尸体时候,大概随随便便就把遗嘱拿出来,以便万无失地把它销毁掉。这在他看来,并不需要多冒额外风险——棺材反正已经开启——你听懂吗?斯隆在杀害格里姆肖同时,必定从他身上掏去那张保付期票,后来就把期票毁掉,以保住那份他无论如何总能间接得到遗产,免得期票万被什人搞到手,就会来要求付款。孩子,切都是丝丝入扣啊!”“你认为是这样吗?”“吃准是这样,嗨!瞧,斯隆烟匣内有复制地下室钥匙——那就是证据呀。隔壁炉子里有烧剩遗嘱残片——那也是证据。比这更可靠证据就是——格里姆肖和斯隆是兄弟这事实……儿啊,放清醒些吧。像这样明摆着事实,别再视而不见。”“令人遗憾啊,但却千真万确。”埃勒里叹息道,“然而请准许置身事外吧,爸爸。对于这样个结论,点儿也不想参与其中。上过次当,自以为抓住线索,结果却原来是人家故意安下钉子。”“钉子!”探长嗤之以鼻,“你是说,你认为有什人把钥匙塞在斯隆雪茄烟盒里,打算陷害他吗?”“还没到作回答时候呢。然而,请注意,把两眼睁得大大,不会熟视无睹。”埃勒里说着就站起身来,“尽管还无法看清下文如何,但祈求lebondieu[2]保佑,让享受下拉丰丹[3]所谓‘双重乐趣’吧,拉丰丹说得好啊:对付骗子,就给他来个将计就计,这乃是双重乐趣……detromperletrompeur[4]。”“派胡言!”探长大喝道,同时从卡基斯转椅上蹦起来,“托马斯,你快穿上大衣,戴上帽子,去集合批小伙子。咱们到卡基斯收藏品总库跑趟。”“你凭着手头现有这些材料,就打算去跟斯隆对峙吗?”埃勒里阴阳怪气地问道。“是,先生,”探长说道,“而且,只要佩珀拿来对遗嘱残片鉴定报告,那,斯隆先生今天晚上就得按照杀人罪名,去尝尝纽约市警察总部美妙铁窗风味!”“可惜,”韦利嘟哝着说,“这风味并不美妙。”[1]原文这里是“卡基斯”,但细读上下文,应是“诺克斯”,否则与前后情节不相符合,疑为原书排印时错误。[2]法文:老天爷。[3]拉丰丹(LaFontaine,1621-1695),法国诗人及寓言作家。[4]法文:去骗那个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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