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助理法医叼着雪茄烟,继续说道,“是因为找不到子弹。”“你说什?”埃勒里马上问道。“别着急,奎因。到这儿来。”埃勒里和其余人都聚拢在桌子周围,普劳蒂医生朝着死人俯下身去,抓住他稀疏蓬松乱发,把脑袋提起来。刚才倾搭在绿色吸墨器上脑袋左侧,有摊淤血,还有个明显伤口;吸墨器上脑袋所碰靠着部位,浸染着鲜血。“子弹穿过他额骨。子弹定还在这儿什地方。”他不慌不忙地把尸体纳在椅子上,摆成坐姿,就像是提着袋湿漉漉东西。他拎住发潮头发,把脑袋扯直,目光斜视地计算着子弹所必然穿行方向——如果斯隆是坐在椅子上开枪z.sha话。“正好穿出门,”探长说道,“根据身体坐姿,不难判断子弹方向。咱们发现他时候,门是开着,所以子弹必定穿越房门到陈列室里。”探长跨过门口,进入此时已是灯火通明陈列室。他用肉眼估量子弹可能穿行轨线,点头簸脑,然后径直往门口对墙走去。那儿挂着张厚厚波斯古毯。老头子仔细端详会儿,用小刀子刀尖拨弄会儿,得意洋洋地捡起颗微微碎裂而且挤扁子弹。普劳蒂医生哼哼哈哈地表示赞许,就把死人放回原来姿态。探长捏住致命子弹,翻来覆去察看。“没错。他开枪z.sha,子弹打透脑袋,从左脑壳穿出,飞过门口,势头减弱,嵌进门外面、对墙上挂毯里。嵌进得并不很深。全都查清。”埃勒里把子弹拿过来仔细看看,在交还他父亲时候大耸其肩,神态之间十分古怪,总感到有什地方迷惑不解。当探长和普劳蒂医生指挥着——事关紧要,老探长坚持亲自指挥——搬运尸体进去解剖时候,埃勒里来到角落里,坐在伍德拉夫和佩珀旁边。当尸体被搬过长长陈列室时候,韦利警官正迈步走上台阶,他行经担架,正眼也不看看,就像步兵操练似直冲进写字间。他头上那顶大毡帽,像是阅兵式时高顶皮军帽,进来之后也懒得摘掉,就对探长大声说道:“真不走运。”“走不走运,其实没啥关系。你查到什?”“今天晚上没人打过电话——至少,他们是这样说。”“那是理所当然喽,无论谁打电话,都不会承认。这点,也许永远也查不出来。”探长面嗅着鼻烟,面发表看法,“明摆着,就是斯隆太太给斯隆通风报信。咱们在书房里议论时候,可能被她偷听去,她就挨到能甩掉弗里兰太太这个尾巴时,匆匆忙忙给斯隆打个电话。她或许是斯隆同谋,或许毫不知情,但偷听到咱们说那些话后,心知出什毛病,就赶紧向她丈夫问清真相……反正难讲得很。究竟是斯隆说些什,或者她说些什,都是问题啊,不过,至少这个电话让斯隆明白事情已经败露。所以,他走投无路,只好z.sha。”“看哪,”韦利咕哝着说,“她是清白无辜。当她听到消息时,立刻昏厥过去——请你相信,长官,她不是装腔作势,是真昏厥。”埃勒里心神不定地站起身来,也不大听人讲话,再次来回踱步。他又把保险箱翻查遍——看来没什东西能引起他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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