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不定她就是写信人。至于她怎会晓得这层兄弟关系,那当然是颇费猜测喽,不过敢打赌——”“那你准输。丹麦气氛乱糟糟,真使头疼——头疼欲裂,头疼欲裂![2]死也不相信……”他话没讲完,面孔拉得更长,如果还能够拉得更长话。他恶狠狠地把火柴棒往渐渐熄灭火炉中丢去。嘀铃铃电话铃声,把父子俩吓跳。“这样深更半夜,还有谁会打电话来呢?”老探长喊起来,“喂!……唔。早安……很好嘛。你发现什啦?……原来如此。那好啊。现在快上床去吧——年轻姑娘娇躯最不宜熬夜呀。哈哈,哈哈!……妙极。晚安,好孩子。”他含笑挂断电话。埃勒里眉目之间流露出询问意思。“是尤娜·兰伯特打来。她说,烧剩遗嘱残片上手写姓名,业经核实无误,是卡基斯亲笔,毫无疑问。她还说,其他切迹象都表明残片是遗嘱原件部分。”“真是。”这消息不知为什反而使埃勒里垂头丧气,真使探长觉得不可思议。老头子忍无可忍,发起脾气来:“天哪,看你大概是不愿意这件案子结啊!”埃勒里温和地摇摇头。“别骂,爸爸。是再渴望结案也没有。但是定要圆圆满满地结案。”“好啊,觉得很圆满。斯隆罪证完全确凿。而斯隆死,格里姆肖同党从此不存于人世,切都太平无事。因为,照你讲法,格里姆肖同党是知道诺克斯拥有某件达·芬奇作品唯外人,而今此人已丢性命——虽然这幅画交易现在只有警察当局知道。这就意味着,”探长咂咂嘴唇接着说道,“咱们可以转而做詹姆斯·诺克斯先生工作啦。如果那幅画真是格里姆肖从维多利亚博物馆偷出来赃物,咱们可得把它追回来。”“你发出电报有回讯吗?”“个字也没有。”探长皱起眉头,“真不懂,博物馆怎不给个回音?不管怎样,如果那帮英国人打算把画从诺克斯手里收回话,可得费番手脚呢。诺克斯有钱有势,不难给自己开脱个干干净净。认为,还得跟桑普森从长计议——不想把这个阔佬惹火。”“你要解决这件事,来日方长呢。那个博物馆总不见得愿意传得沸沸扬扬,让外界把他们专家鉴定为达·芬奇真迹、并且也作为真迹公开展览过名画,说成是文不值赝品。这是指这幅画真是赝品而言。要晓得,咱们现在是仅凭诺克斯个人说法而已。”探长思虑重重地向火堆里吐口唾沫。“越来越复杂啦。别扯这些,还是谈谈斯隆这个案子吧。托马斯从本尼迪克特旅馆住客登记簿上,搞来格里姆肖所住那个星期四和星期五住客名单。看来,这上面名字,没有个与本案有关人员相合或者有所牵连。认为,这也是可想而知。斯隆说,他认为那个人是格里姆肖在旅馆内结识——必定是撒谎,这个神秘客必是另有其人,说不定与本案全不相干,是在斯隆之后来……”探长娓娓动听地往下讲着,自得其乐翻。埃勒里对这些海阔天空闲言碎语,不置辞;他伸猿臂,拿过斯隆日记本,页页翻动着,专注地啃读起来。“听说,爸爸,”他终于开口,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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