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呼吸机开销很大,光靠陆新宜在咖啡店工资根本不够,所以他又找另份半天班工作,每天早午晚奔波在医院和兼职地方,时间过得很快。
最近周凭来次数慢慢少,时间间隔越来越长,除过年和陆新宜过生日那两天,他每次来也都是很匆忙样子。
可能是因为工作忙,身体和神经都累,心情也不好,所以面对陆新宜也很沉默。
陆新宜感觉这样就很好,似乎所有事情都在顺着他最期待顺序发展。
他不需要再去思考周凭哪天忙哪天不忙,也不用害怕他说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想起周凭曾经次次欺骗,他甚至开始能够从中体会出说谎当下周凭自身为难。
抽血室里安静很长时间,周凭只希望这时间久点,再久点,但最终陆新宜还是站起来,把棉签扔进脚边垃圾桶里,对他说:“你回家去休息吧。”
周凭也从椅子上站起来,慢条斯理地系衬衣扣子,穿西服外套,赶在陆新宜开始不耐烦前秒说:“好。”
陆新宜送他,两个人前后走出医院大门,周凭站着看他好会儿,要走时候,陆新宜说:“谢谢你。”
周凭用很克制眼神看着他,最后说:“你知道不要你谢谢。”
陆新宜摇摇头:“要谢。”
开,然后冲陆新宜露出个带着点不太明显讨好笑。
“没事。”周凭说,“你看不是好好吗?”
陆新宜没说话,他又夸张地说:“天啊,你不是又要哭吧?”
陆新宜刚转身要走,他就“哎呦”声,陆新宜赶紧凑过去:“怎?”
“针眼疼。”周凭试图把棉签拿开给他看,“这粗针头。”
伊万死让他慌张,而失去华音则是他最无法接受事情。
陆新宜对他根本算不上恨,或许只是遗憾。
他们相遇在
又过几天晚上,周凭等陆新宜回家以后才去敲他门,陆新宜没再开门,他只好把那沓文件点点从门缝塞进去,塞很久,是他手上所有能操作财产转让协议,每张上面都签着周凭硬挺钢笔字。
陆新宜去找过他两次,无论如何都还不掉,最后只好放在他卧室抽屉里,告诉周凭有空来拿。
等陆新宜住房子里被周凭强制性放进很多东西,基本上把软装换遍,他才不再每天顶着陆新宜哀求眼神上门,只是隔三差五地到医院去。
杰伊死已成定局,只在等那天到来,周凭早就知道。
但陆新宜是在给杰伊转院之后,因为公立医院医生对他没有什顾忌,第二次见面就把实话说个遍,他才清楚明白地知道。
陆新宜把他手摁住,着急道:“多按会儿,别松手。”
周凭做出个很累样子:“那你帮按着。”
陆新宜小心翼翼地从他手里接过棉签,从始至终没敢让棉签离开他胳膊上针眼。
周凭手臂很结实,放松时候也可以明显地看到块挨块漂亮肌肉,此时可能是因为刚抽过血原因,上面血管痕迹比平常明显,微微地在皮肤表面凸出来。
陆新宜没再说话,周凭也不说,空出那只手轻轻搭在陆新宜帮他按着棉签手上,重新把眼闭上,卸掉装出来累,就剩下真实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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