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御文坐在他旁边单人沙发上,陆新宜看着他,等他开口。
看陆新宜人去倒杯开水给他,周御文探手用手背贴在玻璃杯上试试水温度,又收回手,脸上带着温和神情,用温和语气问陆新宜:“你打算跟阿凭分手?”
陆新宜说:“关你什事?”
周御文挑眉笑下,似乎没想到他这不客气:“今天来,就是想说,分手其实很简单,实在不必要拖到这久,如果可以
陆新宜不接话,荣旗也不觉得别扭,反而像找到个绝密树洞,有个倾诉途径,把他这几个月来担忧和不安尽数倾吐。
他絮絮叨叨地说着周凭忙碌,具体到哪些人在找他麻烦,这里不小心会怎样,那里不小心又会怎样。
陆新宜靠床头坐很久,似乎转个眼,周凭就回来。
他没再见过荣旗,因为周凭没再出差。
他每天都把大部分工作留在陆新宜房子里做,万不得已要出门,也会把他带在身边。
多难听话。
晚上他抱着陆新宜睡觉,半夜被陆新宜压到抽血那条手臂时候猛地“嘶”声,自己没醒,陆新宜醒,爬起来就着夜灯看他不太好脸色和发白嘴唇。
陆新宜和以前很多天样,他感觉心里灰灰,时间过去太久,思维也好像已经凝固太久,想不明白周凭为什要这样,他想,可能要等到他们两个人谁先死掉那天,这样折磨才能结束吧。
周凭不得已要出差时候,叫荣旗来看着他。
荣旗似乎是被周凭怎过,这几个月陆新宜都没见过他,见面他也不敢多说话,只低声喊声“嫂子”。
天下午,周凭要回公司保险柜拿个东西,和陆新宜说会儿就回来,最近他很少因为陆新宜不理他而发脾气,好像是习惯,自顾自弯腰在陆新宜额头上亲下,又叫个在外面守着人进去看着他,叮嘱好会儿,才开门走。
没多久门铃就响,陆新宜只以为是周凭去而复返,但看着他人去开门,才发现进来人是周凭小叔周御文。
周御文走到他面前,脸上带着微笑,“刚下飞机就过来,是不是打扰你休息?”
陆新宜说:“没有打扰,有什事吗?”
“点小事。”周御文说,“说两句话就走。”
两个秘书在门口等着,走之前,周凭到卧室看陆新宜好会儿,又抬眼警告似扫眼荣旗,才转身出去。
荣旗在客厅睡两夜,第三天早晨,他在陆新宜去拧门把手时候醒,荣旗愣下坐起身,但没着急跑过去,反而很低地对陆新宜说:“嫂子,外头有人。”
陆新宜似乎也没抱多大希望,脸色都不变地又走回房间。
荣旗跟着他进去,在窗边站会儿,有些垂头丧气地说:“有时候真后悔,要是那时候不帮着你跑出来,可能你跟哥现在也就不会这样。”
“出来,你就以为是真分手,可他只以为是暂时分开。看出来太晚,真分他真受不。”荣旗很慢地说,“虽然这说真很过分,但还是想说,哥他真挺难,公司出大麻烦,整个人情绪还很不对劲,从没见他这样过,既然跟段家事没有,你们要是还有什误会,好好说开多好?”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