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凭道:“这就挂,快睡。”
陆新宜点免提,躺下把手机放在床上说:“你那边几点?”
周凭道:“三点多。”
陆新宜半天没再说话,周凭也不催他,实则心里想他想得厉害,睡前他给陆新宜发两个视频请求,都被醉鬼拒绝,最后才只能打电话。
第二天陆新宜起得比较晚,常昊送饭过来才把他叫醒,大白天不比昨晚陆新宜回来灯都不开就往卧室走时候,看得清楚,两个人都被明晃晃日光下房子凌乱吓跳。
周凭道:“没有,叫你睡觉而已。”
陆新宜道:“是谁求着打电话。”
周凭道:“是。但是如果你再没事找事,等回去以后就要收拾你。”
陆新宜看看手机,确定正在通话是“周凭”没有错,但仍然怕被收拾,所以赶紧放下手机闭眼睡。
半夜醒次,口渴又憋尿,坐起身愣愣,才想起常昊把他送到这边来。
常昊只好说:“你可勤快啦,点都不磨蹭。”
陆新宜不太满意,躺在床上跟周凭打电话时候问周凭:“问你。”
周凭如临大敌:“你说。”
陆新宜道:“磨蹭吗?”
周凭道:“谁说你?”
最近几天,周凭都出差在外,可能还要四五天才能回来,他不在家,陆新宜就把工作赶赶,所以也忙,有时起早贪黑,有时日夜颠倒。
这天收工正好是在他和周凭遇到以后前两个月住所附近,常昊发现,问陆新宜要不要过去休息。
“回家估计还得大半个小时,遇上堵车小时都回不去。”
晚上杀青聚餐,陆新宜喝点酒,不算很多但也不少,抱着份醒酒汤断断续续喝路都没喝完,早就困得不行,闻言道:“好。”
司机把他们在地下停车场放下,等常昊送陆新宜上去。
两个冰箱门和酒柜门都大开,沙发、餐桌和客厅地毯上到处散着凌乱酒瓶,有些喝光,有些没喝光。酒渍干在地板和大理石桌面上,但看样子不像新鲜痕迹、也不
喝完水上完厕所回来,手机从枕头下面露半边出来,陆新宜拿起来看,才发现通话直没断。
他试着叫声“周凭”,周凭声音就由远及近地传过来:“怎醒?”
陆新宜说:“尿尿。”
周凭道:“头疼不疼,喝多少?”
陆新宜道:“没多少,不疼,你怎没挂电话啊。”
陆新宜说:“回答问题。”
周凭听出他喝酒,道:“没有,哪有。”
陆新宜哼哼声,周凭听他困得嘴都张不开还找事,说道:“快睡觉,自己穿睡衣盖被子,窗户关好没有?”
陆新宜用被子把头蒙住,周凭听见他那边窸窸窣窣阵声音,脑子里就有陆新宜犯瞌睡时候软绵绵又不讲道理样子,拇指摩挲手机,声音放得更低:“挂,你快睡。”
“你意思是很磨蹭吗?”
他把脑门磕在电梯上打瞌睡,常昊在旁边念第二天行程。
不用早起,但很大可能会耗整晚,叫他到家不要磨蹭,赶快睡觉。
整晚没怎开过口陆新宜突然说:“磨蹭吗?没有。”
常昊道:“这边估计没什厚衣服,明天带过来,哥你在家等着就行。”
陆新宜答应声,又问他:“磨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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