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屹将箍着她手松开,下秒,颜安直接跌坐在地,地面湿溜溜,又硬又冷。
颜安:“……………………”
这跌,颜安头晃得厉害,她头靠,直接靠在单屹腿上,单屹将腿缩开,颜安手上,直接给抱住:“单屹,虚,头晕,真晕。”
*
摸星峰后半程陡峭,下山路比上山更难走,石阶湿滑,靴子踩在积水里,唧唧哇哇,颜安趴在单屹背上,觉得真是好听。
颜安觉得连黄胆水都吐出来,她虚软地拍打单屹手:“别压,再压要死。”
单屹将水给她漱口:“现在怎样?”
颜安看向单屹,张脸白惨惨,唯有刚吐过嘴唇带着粉,颜安目光落在单屹眉眼上,人软绵绵地笑:“现在大概只有近视500度样子,人跟磨皮样,看着都没那凶。”
颜安见单屹不说话,她便在对方两只手臂间翻个身,羽绒服与冲衣服摩擦发出声音窸窸窣窣,颜安手掌抚上单屹脸,眼睛因为想看清而努力睁得大大:“这样看你皮肤真好。”
单屹将颜安手抓回去,像抓块冰。
烤羊油或者任意人夹菜时不小心掉下碎肉混进汤里,无从考究,但她这个过敏反应,是八.九不离十。
对比她初中那时症状,现在幸好并不严重,没瞎,就是高度近视样子,头晕,但也还有知觉。
单屹问颜安怎样,她还能笑:“食物过敏,腿软、无力、视力退化。”她伸出手胡乱地摸摸男人脸,“你现在眼睛嘴巴鼻子在哪里都看不见。”
单屹:“对什过敏?”
颜安:“羊,今天倒霉,没吃,也中招。”
颜安在羽绒服外又套件黑色冲锋衣,脸贴在单屹脖子上,舒爽地露出个笑。
单屹将颜安往上颠颠,手臂圈着背包撞到颜安晃荡小腿上,颜安将脸歪歪,又枕在单屹肩膀上。
柔软羊毛针织衫贴身,皮肤与皮肤之间只隔着轻薄层布料,颜安目光落在单屹直挺鼻梁上,单屹那张侧脸像浸在薄雾里
颜安头又靠,虚软着人枕在单屹身上:“单机长,脚真软。”
单屹:“作为飞行员,你为什能这虚?你航校教///员要是,你体能肯定不会过。”
平日里在太阳底下撒泼般肆意妄为人,进入冬天就变成这样副模样,人虚软得他只手就能搓圆按扁。
颜安听:“虚?哪里虚?不虚。”
她能干晚片刻不歇息还能连夜跑路去机场赶最早班机继而飞十六个小时铁人。
单屹捉住颜安放在他脸上手,将她固定在自己腿与手臂之间,拧开身上矿泉水,将瓶口抵到她唇边:“张开嘴,把水都喝,然后催吐。”
当时颜安在医院查出过敏源时候,医生也嘱咐过,这东西不能碰,万误食,就立刻灌水,能吐就吐,吐不就再灌,直到吐出来为止。
颜安灌大半瓶,肚子水,她作呕,但吐不出,胃难受:“不行,吐不出。”
单屹驾着她手:“起来。”
单屹将人从地上拉起,翻个面,让颜安背压在他胸前,手掌精准抵住对方胃,双手用力压,颜安扶着栏杆哗啦声,直接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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