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教室里都是奋笔疾书刷刷声。清才中学学生难管是难管些,但都对学习很上心,没有人会拿自己前途不当回事。
只有邢况。
吴婷站
几分钟过去后,边邢况突然丢笔,靠在椅背上看她。
他动作不是很大,徐未然目光专心致志掉在卷子上,没有注意到他。
邢况以前有过几个同桌,大都坚持不两天就走。这女孩也是倒霉,转学过来时候班里只剩唯个座位,就算想换也换不。
女孩今天扎头发,露出截白嫩细腻后颈。脸颊两边掉着碎发,发丝柔软。张脸小巧柔嫩,白得像雪,侧脸温柔得不可思议。身形瘦弱娇小,天生有些怕冷,在大夏天里都还套件浅绿色外套。
处处都透着软,像温室里细心呵护白色茉莉,稍微来阵风就能把她刮倒。
旁边钱蒙接口:“你怎知道她脸皮薄,你亲过啊?”
李章甩他个嫌恶眼风:“说别逗她!”
“李章,发现你很奇怪啊,”钱蒙上下打量他遍:“怎老是关心未……”
后面个字被李章狠狠地捂回嘴里。
进入高三后基本没有什知识点要讲,每天都被随堂测验和错题讲解充斥着。上课铃响后吴婷从外面进来,把英语卷子发下去。
清晨光线柔和,从窗户斜斜照进来。楼下种许多梧桐,已经很有年份,每棵都嚣张地茂盛着,从四楼往外望都能望见葱茏绿叶。
徐未然两只手还抓着邢况T恤两边。刚才重心不稳,手胡乱地伸出去,抓救命稻草样去抓他,手指透过棉质衣料感受到男生劲瘦结实腰。
空气彷如都停滞下来,四周安静得能听到空调出风口微弱声响。
明明是白天,教室里依旧亮着灯,财大气粗地铺张着。
光线发疯般涌进来,让她看到在他鼻翼左侧,上面有颗小小、浅浅淡淡颗痣。
不知道怎撑到现在。
邢况从来不喜欢多管闲事,往日里也轮不到他多管闲事,没等他说什,那些同桌就自动自发地被逼走。
只有这个,明明又娇又柔,说话时声音弱得像蚊子哼哼,好像把声调多提高个度对她来说都是酷刑样,偏偏到现在还能岿然不动地在他旁边位置上坐着。
脆弱又坚强。
两种极致反差感在她身上异常和谐地共存着。
薄薄张试卷,徐未然需要在凹凸不平课桌上垫本书才能往卷子上写字。吴婷从讲台上看见,过来说:“同学,是闭卷测试,把书放回去吧。”
“可垫是数学书。”
“是书就都不可以。”吴婷语气温和。
徐未然只能把书本拿下去。
桌面被划得不像样子,坑坑洼洼。她字写得很吃力,稍不留神试卷就破。
他锋利冷逸张脸被这颗小小痣中和出分柔和,两分妖冶,三分蛊惑。
男生话落下以后,徐未然感觉自己应该是被嫌弃。她赶紧松开手,离他远些,把椅子往外拉,跟他保持着个比正常同桌关系要远距离。
“对不起。”说话时不敢看他。
邢况满不在意地收回目光,身体转回去。
“况哥,”靠墙那边坐着李章冲这里说:“怎刚来就逗人家小姑娘啊,人小姑娘脸皮薄,经不起你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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