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这点儿老底全让你给知道!”费石把刹车把换上新,又去修理车筐:“要让公司人知道大晚上不睡觉做贼样来给人修自行车,这老脸还往哪儿搁。”
邢况吐出口烟,呵笑声:“您本来也没多少脸,上次去,您包养个女大学生,没睡着人家还被坑两百
她只是想看看他离开背影,却没想到男生并没有走,仍旧站在原来位置。因为她房间灯突然亮起来,他抬起头,准确无误地找到她窗。
两人猝不及防四目相对。她心跳得更厉害,像是下楼梯时突然脚踩空。
已经被他逮到,她没敢躲,就那静悄悄地站在窗口,与他对视着。
邢况并没看她多久,收回目光转身走。
并没有任何留恋,只是礼节性地想确认她是不是安全到家。
“不用。”
邢况毫不在意样子,让徐未然怀疑他是不是根本就不记得那天女生是她。他只是随手帮人解围而已,而根本不是因为她才会出手解围。
因为他没什感情两个字,她失落起来,不知道再跟他说什,也不敢再说。
到她住小区楼下,他把车子放进旁边停车棚,书包给她。
“谢谢。”虽然知道应该不会得到什回应,但她还是只能说出这两个字。
听到男生话,徐未然紧张地抿抿唇,朝他那边靠靠。
“你不是也知道名字?”他说。
徐未然顿时不敢再问,生怕会泄露自己什心思。
不知道再说什,气氛安静下来。
她头还是有点儿晕,只是跟刚才相比好很多,步子走得稳当些。
徐未然自嘲地扯起唇角笑笑,等他背影彻底消失不见,拉上窗帘,没再往楼下看。
已经近十点,她并不觉得饿,头疼也好些,感觉还能撑会儿。
她拿出套卷子写。把题刷完差不多到十二点,她挤个小时时间把画板拿出来,练会儿人物画。
楼下车篷,昏黄灯下,费石把工具箱拿出来,边修理自行车边朝外面那人骂骂咧咧:“个大老板你让来修自行车!你要什自行车!都多少年没干过这行,你这臭小子可真行,使唤你舅跟使唤孙子似。”
邢况闲靠在旁边棵树上,从烟盒里抖出根烟咬在嘴里,摁亮打火机点燃,对费石话充耳不闻。
邢况摸到口袋里烟,想拿出来抽根。动作刚要进行就被自己强行打断,烟盒没能掏出来。
他朝单元楼里示意眼:“回去吧。”
“好。”徐未然抱着书包走。
等进电梯,她才放任自己心脏砰砰砰乱跳起来,呼吸也有些急促。
到四楼,她迅速从电梯里跑出来,拿出钥匙开门,跑到卧室把灯打开,拉开窗帘往楼下看。
“刚才喝多少酒?”邢况突然问她。
她回忆遍,说:“有两瓶。”
邢况从嗓子里短促地呵笑声,侧头看她,目光里好像是在说,她酒量倒是很好。
徐未然被看得脸热,睫毛颤颤,低下头:“那个,你还记不记得,前几天在个小巷子里,刚才那个男生说把他青花瓷弄碎,不肯让走。”她抬头看他:“是你帮解围,还没有跟你说谢谢。”
顿两秒,她郑重地说:“谢谢你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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