猩红色点光亮起,烟雾从他口中缓缓吐出。
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小区楼里陆陆续续亮起灯。透过车窗往外看,四楼位置窗口始终黑着。
他没有走,胳膊肘搭在大开车窗上,根烟吸口就没再继续抽。烟灰积得很长,直到累积到定重力掉下去。
这个时候才想到。
刚才把她带出来得急,用力气太大,好像把她捏疼。
是这样妈妈,在妈妈这个身份上,她从没有过失职时候。
所以就是因为太想给女儿好生活,才会去插足别人婚姻吗?
不会!
徐未然立刻打住这些猜测。不管怎样,现在还是有最后点儿余地。俞筱说什就是什吗?如果那些都不是真呢?没有经过确认消息,怎能当做是事实。
车子停在小区楼下,徐未然仍旧怔怔地靠着车门,整个人陷在种恍惚里。
过女生。”
徐未然慢慢地安定下来,可仍是问:“那会是第个吗?”
邢况短促地笑声:“只要你有这个自信把惹到这步。”
确认自己是安全,徐未然不再那害怕,紧攥着书包带手略略松开些。
车子驶入条笔直柏油马路,路两边种满很有年头梧桐树,叶子被雨水冲刷得绿意盎然。
邢况把她安全带解开,淡淡说句:“下车。”
徐未然这才回过神,意识到邢况并不是想找她麻烦,而是把她从刚才混乱场面里救出来。
她什都没有说,打开车门走下去。
背影仍是失魂落魄。
邢况拿过车里烟盒,抖出根烟咬在嘴里,点燃。
徐未然盯着看会儿,耳朵里嗡嗡地响,全都是刚才俞筱说那些话。
“要说有手段,还是你妈有手段。”“是出差,出差内容是勾引爸。”“你妈是小三,你是小三女儿。”
徐未然前所未有得恐惧起来,像坐在辆原本正常行驶列车上,列车被轨道上突然出现石头撞得翻覆,叮铃哐啷,就快要四分五裂。
她仔细回忆到底是哪里出错。是从父亲去世后吗?家里顶梁柱突然意外离世,相倪哭得双眼睛都快要瞎掉。颓废几个月后才开始重新振作起来,工作更卖力,为提高销售额好话说尽,笑脸赔尽,只差没有给人跪下。
可即使如此还是过得吃力,常常觉得自己没办法给女儿好生活。换季时候见邻居家孩子都穿着漂亮新款裙子,这种时候愧疚感尤其强烈,为让自己女儿也能穿上光鲜亮丽衣裳,她开始在休息日找兼职,找份又份,就连片刻空闲都不肯留,但凡歇歇,就会觉得自己是个不称职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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