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章问他:“你也要去医院看尤阿姨?”
邢况瞥眼徐未然:“有事找她。”
“你找她?”李章不解:“你跟她能有什事?尤阿姨还在医院等着呢,得赶紧把她带过去。”
“她去能干什?”邢况语气不耐:“点儿经验都没有,你指望她能照顾好病人?还有先前那个护工,工作不力已经辞,重新请两个。以后医院事徐未然不会再管,你不用再带她过去。”
他朝徐未然示意下:“跟来。”
依旧熬到凌晨三点才睡,她困得直打哈欠,强撑着去洗澡,关灯钻进被子里。
手里握着邢况给手串,他说这副手串可以辟邪,她就真不怎怕,夜都睡得很安生,没再做过乱七八糟梦。
连续几天都只睡三个小时,天比天疲惫,白天会困得睁不开眼睛,看不清试卷上字,头往下点点。
老师发现她没好好上课,常常会过来提醒她,把她叫醒。
“没好好休息吗?”英语老师和颜悦色地说:“这样可不行啊,会耽误复习。白天好好用功就可以,晚上不要熬太晚,要把精神用在对时间才能事半功倍。”
邢况已经直起身:“把门锁好,走。”
他往电梯那边走过去。
徐未然看着他背影,知道他不会听见,还是轻声说:“好。”
她把门锁上,拿着手串看很久。
看不出到底是新还是旧,戴在腕上有些大,确实像是男生款式。
整篇金刚经。
看就很贵样子,不知道是在哪里弄来。
她不能就这心安理得地收下,问他:“多少钱?”
邢况仿佛早就知道她会这问,淡笑声:“什多少钱?”
“手串。”
在班里这段时间,徐未然发现邢况在他们那群男生里有着无形地位,李章和钱蒙从来都很听他话,并不敢对他事提出任何异议。虽然李章并不甘心就这放走她,但也并没有说什。
她放心地跟在邢况身后,离开停车场。
邢况把她带到自行车篷,躬下身检查
徐未然乖乖点头:“知道。”
放学后,李章仍旧要把徐未然带去医院。
徐未然只能跟着他走,没有反抗能力。
清才没有晚自习,下午六点就会放学,给学生留出充足时间接受单独辅导,没有条件只能自己复习,埋首在看不到尽头张张试卷里。徐未然被要求每天在医院待到十点,浪费掉时间只能靠晚上补回来。
她揉揉酸痛眼睛,刚准备坐进李章车里,就看见邢况朝他们这边走过来。
她打开手机,把拉面钱给邢况转过去。那边并没有收,应该是在开车,她没有再管。
点开通话记录,最上面是个陌生未接来电,以1开头,以4做结尾。
是在她和邢况在面馆吃饭时候,邢况拨过去。
她盯着这个号码看很久。
直到,能顺利地把号码背出来。
邢况看着她,突然朝她走近两步,逼近她,点点躬下身,看着她眼睛:“自己做,”他说:“你看值多少钱,看着给。”
“……”
距离太近,徐未然心口小鹿奔跑得更快。
她微不可见地往后退退,看看手串又看看他,有点儿不太信:“你做?”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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