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况:“去给你买药。”
徐未然愣愣,听到上课铃响,赶紧把手抽出来:“不用,说跟你没关系。”
成鲁旦进班时候,看到邢况随手往头上戴顶鸭舌帽,堂而皇之地从椅子里站起来,迈着两条长腿从后门处走出去。
完全不把老师放在眼里。
成鲁旦把不满咽进肚子,没敢说什。学校体育场打算扩建,还要仰赖邢韦兆出资,没有老师敢去挑邢家大公子错。虽然传闻中邢韦兆并不喜欢这个儿子,但毕竟血缘关系在那里摆着,是因为爱之深,才会责之切。
他把她往自己面前扯:“你闹什。”
徐未然被他力量往前带,不得不抬起头面对他。
他这才看见她双红肿眼睛。
肿得桃子般,是哭夜样子。
邢况攥着她力道松些,再开口时语气明显变得柔和:“哭?”
天没有看到她而已,邢况发现自己竟然想得厉害。
没办法再怪她,他开始找理由,徐未然跟谷睿毕竟是从小起长大,关系自然比别人要好些。看他们两个相处,并不像是情侣,而更像是普通兄妹。
他做好心理建设,朝她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来。
徐未然没有看他,仍旧安安静静地趴在桌子上做题。
邢况先忍不住跟她说话:“昨晚几点睡?”
医院走廊里,心理医生大概说遍尤芮状况,最后补充:“定不能让她再受刺激,不然转成重度那就麻烦。”
邢况无声听完,让人把医生送下楼。
他靠在栏杆处,手伸进裤子口袋时摸到里面装着手机。
他把手机拿出来,不知道怎又翻开跟徐未然聊天界面。
时间已经很晚,他想问问她有没有好好睡觉。她每天要抽出三个小时去没趣打工,为弥补这段时间浪费,晚上常常要熬到很晚刷题,第二天上课时候会困得打瞌睡。
所以,
“没有。”徐未然把手抽出来,拿过自己卷子继续做。
“为什要哭,”邢况心口有细小疼痛下下跳着:“发生什事?”
“没有哭,只是眼睛过敏而已。”徐未然仍旧倔强。
“什过敏?”邢况把她又拉过来,仔细观察她眼睛:“吃东西过敏?”
徐未然想把手腕抽出来。她穿外套,邢况隔着袖子抓着她,并没有触到她皮肤,可她还是紧张得不行:“你问这个干什,跟你又没有关系。”
徐未然笔尖顿顿,过片刻,淡漠地说:“跟你没关系。”
不同于往日耍性子,她语气十分生冷,不带丝余地,像把泛着寒意剑,势必要斩断跟他之间牵连。
邢况并不明白她为什会有这样转变,略怔怔。
他没再说什。在位置上坐会儿,几分钟过去,终于忍耐不住,把她正在写卷子抽出来。
徐未然伸手去夺,被他把抓住手腕。
他在手机上刚输入几个字,眼前却闪过谷睿给她撑伞,在公交车上护着她那幕。
他心烦意乱起来,收起手机,并没有跟她说什。
次日去学校,徐未然已经在位置上坐着。
今天她没有扎头发,浓密发丝铺在肩上,颜色是极衬她冷茶棕。
她低着头做题,头发垂下来,落在两边脸颊处,挡住瘦小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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