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沿着街道走,始终不觉得无聊,也不觉得累。路上梧桐树陆续掉叶子,铺成金灿灿层。
进家蛋糕店,加急定个蛋糕。付钱时候徐未然仍是要自己付,把邢况手机给他装回去。
“自己买蛋糕好像不太好,”她也不知道从哪里看来,对他说:“给你买吧。”
她个学生,又跟抚养她母亲断绝联系,在这个城市里没有个亲人,也没有什固定收入来源,个人艰难地活着,却从来没有跟任何人抱怨过句。
邢况咽下喉咙里苦涩,见她兴致勃勃非要付钱样子,当下并没有说什。
若有似无触碰,让徐未然心上泛起阵涟漪,心口痒意越来越盛。
“李章今天跟你说什?”邢况侧头问她:“让你不开心?”
徐未然抿抿唇:“没说什。”
“那是又骚扰你?”他表情变得凝重。
徐未然:“真没什,你不要瞎想。”
“去。”
邢况把她放开,走过去离开窗帘。已经是傍晚,稀薄光线不温不火地流淌进来。
徐未然看看时间,问他:“去买蛋糕吗?”
邢况语声温和:“好。”
两个人起下楼,出小区在外面并肩走着。
,他嗓音低低地问:“徐未然,为什不推开?”
徐未然这时候才幡然醒悟,她不能任凭自己迷恋他拥抱。
她伸手抓住他胳膊,试着往外推。
邢况却把她搂得更紧,手按住她单薄背,几乎快要把她嵌进自己心口:“晚。”
她无论如何都推不开。
加急单也要等差不多个小时才可以过来取,邢况带她去附近逛会儿,经过家商店,想到她家里那台手绘板太大太重
邢况发现她并不是那种有什话都会说人,她会有选择性地隐藏掉些事,以达到粉饰太平效果。
邢况没有再继续问,伸手在她发顶揉下:“以后如果不高兴要告诉。”
徐未然抬头看他。
邢况:“不能再自己个人走掉。”
她乖顺地点点头:“知道。”
跟以往每次在起时都不样,现在徐未然知道他心意,感觉整个人直在云端飘着。
不去想其它事情话,被他喜欢着,她其实是很开心。
嘴角总要不自觉地扬起来,怕被他看出来,她低下头,想用脸庞头发挡挡。
从来没有这幸福过。
邢况把手从裤子口袋里拿出来,想去牵她手。快要碰到她时候又收回去,手指不小心在她手背上蹭下。
眼眶越来越热,脑子里乱麻般,不停闪过各种画面。从开始转学到清才,班里人就不大瞧得起她,警告她要离邢况远点儿。后来她在警局见到邢韦兆,邢韦兆生怕她会跟邢况有什牵扯,脸上全都是对她鄙夷和不屑顾。
她现在只是个无所有学生而已,正处于会做梦年纪,但不能放任自己漫无边际地做梦。她毕竟活在现实里,而现实往往是很残酷。
她闭闭眼睛,让自己不要想太多。
或许并不是没有可能,以后事以后再想好。她为什要用还没有发生未知,来把自己现在灌满忐忑和不安呢。
又过会儿,她再次试着推推他:“屋里好暗,想去把窗帘拉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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