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巴埋进他颈窝里,呼吸着他身上气息,她点点平静下来,抽泣频率慢慢小。
山林里风很大,刀割样吹过来,呼呼灌进他脖子里。徐未然怕他会冷,手搂得他更紧。
不知道走有多久,终于走出去。前面是条还算平整行车道,邢况车就停在那里。
邢况把她放进去,车里很暖,暖气直往外吹着。
徐未然已经好很多,等邢况上车,她忍不住去握他手。
徐未然愣愣看他会儿,等确认他真是邢况,并不是自己在做梦,她从地上跃而起,扑进他怀里。
“邢况……”
她从无望里重新活过来,脸埋在他怀里委委屈屈地哭,哭得肩膀颤颤。因为太冷,话都说不清楚,牙齿不自觉打颤:“邢况,好害怕。”
“没事,”邢况不停安抚她:“然然,没事。”
他抱她会儿,很快狠心把她往外推推,脱掉自己身上外套给她穿上。
这时候后悔已经是无济于事,只会徒增烦恼。
她把头埋进膝盖里,小小身体紧紧缩成团,无声地啜泣着。
“未然——”
突然有熟悉声音响起来。
这道声音像是,bao雨中把伞,在顷刻间把徐未然从滔天雨水中拯救出来。
话-
徐未然穿得不是很厚,围巾都没有来得及拿就跑出来。
山间温度低迷,她冻得快要没有知觉,瘸拐走段路后实在走不动。在前面看到处背风山坳,她暂时在那里躲会儿。
天色越来越暗,有不知名动物鸣叫声间或响起。
她害怕黑暗地方,更怕光会引来什东西,完全不知道自己该怎办。
他手冰凉,冻得人骨头都疼。
徐未然眼泪又掉下来,两只手把他手紧紧攥着,凑上去哈口气。
邢况心里软,把自己冰冷手抽出来,把她抱进怀里,手扶着她后脑:“还冷不冷?”
徐未然在他怀里摇头,感觉到他身上还凉着,伸手回抱住他。
并不再像平时那样,被他碰
徐未然见他里面只穿件卫衣而已,不愿意让他把衣服给她,想把羽绒服脱下来:“你也会冷。”
“乖,不冷。”邢况坚持拿衣服把她严严实实地裹住,躬身帮她把羽绒服拉链拉上去。
“背你出去。”
他把她脸上眼泪擦干净,朝她弓下背,把她背起来,踩着积雪往外走。
厚厚羽绒服上还带着他体温。徐未然慢慢回暖,僵冷手指可以动。
她抬起头,害怕自己听错,屏息等等。
又有声呼喊传过来:“未然!”
紧接着,有人破开深不见底黑暗,从远处朝她跑过来。
邢况已经看到她,眼尾霎时红片。
他踩着厚厚积雪跑到她身边:“未然。”
手机仍是没有信号,怎打都打不出去。
她并不是多勇敢人,遇到点儿小事就会觉得委屈想哭,在外人面前时坚强都是装出来而已。
她个人在白雪皑皑山林间,看着太阳点点往下落,心里希望像是太阳样,也在直往下掉。
慢慢地又开始责怪自己,怎那轻易就相信俞筱话,为什不事先给邢况打个电话。
可人往往都是这样,做错事才开始知道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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