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艰难蠕动下嘴唇,开口时声音很哑:“她在国外时候,谢谢你照顾她。”
“她是恩人,当初儿子要做手术,生死攸关时候要不是她卖房子,替垫手术费,儿子可能就没。”
王敬由衷地说:“邢总,知道算不什,说话没有什份量。但是真心觉得,未然真是个很好女孩,她每天都有在积极生活。她现在病是真已经好,而且看得出来她是真很喜欢你。希望您不要对她有偏见,还能像以前那样待她。”
“知道,”邢况始终握着徐未然手,目光里满是心疼:“知道她是这世上最好女孩。”
他直都知道,他女孩从来都是这个世界上最好。她柔弱又坚韧,有着最干净清澈灵魂。当初他无药可救地被她吸引,就是因为看到她美好。
是怎得,就是从某天开始,突然发现自己没有开心能力,每天都活得很累,很疲劳,对任何事都提不起兴趣,觉得索然无味。
“她每天都有无数消极念头冒出来,每个念头都是想死,不想活着。她说如果她还跟那个她喜欢人在起,她怕自己会忍不住把这些念头说出来,旦说,她就会把死气沉沉东西传染出来,她不能这样。
“在国外时候,刚开始她没多少钱,没办法接受系统治疗。她病得很厉害,严重时候会轻生。可吃安眠药后她又后悔,打电话让救她。送她去医院洗胃,她在医院里住好几天,醒过来后第句话说是,她听到有人在叫她,那人不想让她死,在喊她回去。
“她活得很痛苦,但就是硬撑着过好每天,没有再做过傻事。后来经济状况好些,她才找比较有名医生,每周固定去做心理治疗。
“她每天都有在努力治病,想让自己好起来,这样就可以尽早回来见你。她担心你还喜欢她,会放不下她,说她要是不回来话,会怕你过得不开心。
他帮徐未然把被子往上拉拉,手伸过去,温柔地、无限怜惜地在她脸上轻抚着。
“也知道她喜欢,”他目光沉静,语气里是从未有过坦然:“远比她喜欢,还要更喜欢她。”
“可是后来,就是在她大二那年,她从电视里看到你跟俞筱订婚消息。她消沉很长段时间,原来有好转病突然加重,心理状况越来越差。从那以后她应该就放弃回国,打算在国外就那浑浑噩噩辈子。
“还好你想办法让她回来。能看得出来,她现在病情已经在好转,是真好很多。她以前会说些很消极话,但是现在很少会说。而且前几天她还告诉,她病已经转为轻度,医生说这算是痊愈,轻度抑郁是不算抑郁症,现在很多人多少都有点儿轻度抑郁,对生活不会造成什影响,而且很快就能自愈。她说,等她病好时候,她就能好好地跟你在起。”
邢况想到徐未然跟他在起时候,她总是开心地笑着,从来都没有跟他说过句消极话。
所以是在拼命压抑自己,不想把消极情绪传染给他,才总忍着不说,直用积极阳光样子面对他。
他心里滚过阵蚀骨般得疼,这种疼痛越来越烈,转瞬间把他整个人都笼罩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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