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祝杰毫不犹豫。
“哦。”薛业孤单站在后步距离,像被谁给扔,“那体院径赛测试那天……能去吗?”
祝杰不说话,眉心慢慢拧紧。
“装不认识你,实在不行站最外面看。”薛业又问,眼睛眨不眨地盯着祝杰,生怕哪天睡不醒,“你赢请你吃饭。”
困意再次来袭,薛业视野边框开始变得模糊。
抽烟凶相对不起他脸。
薛业只抽到半,按熄接着放回烟盒,左右手哈几口气再跑回来。“杰哥好。”
“烟味不小。”祝杰不是烦烟味,是烦他身上烟味,“谁他妈教你抽烟?”
薛业往后退小步。“上海亲戚,随便拿根给就……抽上。”
“傻逼亲戚死全家。”祝杰站在篮球场外,再往前是西校区,“怎想起来穿校服?”
祝杰看向身穿校服薛业,总有种自己还没毕业不真实感。几个月之前他们还是高中生,现在已经是大学生。可薛业有这容易困?
薛业不喜欢跑步,长眼睛都能看出来。能逃训练他都逃,再被自己天南海北地逮回来,没少挨罚。可速度再上不去他体能绝对合格,国家二级运动员不是随随便便谁都能考。最大训练量万米跑完也不像现在这样。
祝杰再次撩起他刘海,忍耐着恼怒。“薛业你丫是傻逼?”
“啊?”薛业愣,努力启动缓慢过载大脑,“是。杰哥你刚才说什呢?”
腰疼、犯困、想抽烟。薛业轻浅地吸吸鼻子,自己真他妈是废。
祝杰仍旧沉默,眉心越拧越紧,当篮球场欢呼投进3分时候他动手拉开拉链,把黑色运动外衣脱给薛业。
“找个能眼看见地方坐,在视线范围内活动。”
操!薛业瞬间清醒,受宠若惊。他接过热烘烘外套先抱着闻闻,汗味令他熟悉又心安,笑容掩饰不住内心动荡。
“谢谢杰哥。”
祝杰回到宿舍
“不小心穿错,上午第节课差点迟到。”薛业贯地面不改色,“文学三十年课。”
“嗯。”祝杰手懒懒搭在篮球场铁丝围墙菱形空隙间。
薛业很好骗,军训那时候祝杰就摸透。他是体特生中绝少小部分,专门钻研技术类型,只适合封闭型训练和打比赛。智商很高,学什都快,是会用脑子调动身体优秀运动员。出赛场,身棱角又没情商,脑子里只有根筋。
练过三级跳这件事自己怎可能不知道。薛业不会骗他,只会瞒着他。不想说事能瞒到死,问不出来。
“杰哥。”薛业喉结因为紧张上下滑动着,“再也不主动给你发,你能把从黑名单拉出来吗?”
“犯烟瘾吧?”祝杰手掌稍向后压使他脸微微抬高。
薛业皱皱眉:“杰哥抽根行吗?”
“滚远抽。”祝杰松开手,冥府之路独特气味随着薛业颈动脉搏动向外发散。薛业立马跑到马路对面去抽烟,磕烟盒咬烟嘴,躲着风滑打火机,吸得很猛很深。
烟也不是什好烟,很廉价。
1米84身高,18岁年龄,拇指和食指掐烟,上口还没吐完下口就接上。白色尼古丁气体深深滑进喉咙,祝杰不觉得他吸得是烟,吸得更像是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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