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陆续续有人点进来，但人数始终没超过3，有
留下
句怎
不说话或者个问号就离开
。薛业架好手机角度，半躺在床上养腰，越躺越困。
攒够钱暑假就去治腰。他还想下半辈子走路，养不好坐轮椅就他妈尴尬。
结果下秒眼前又是黑。
再睁眼，薛业才发现自己又睡着。牛逼，有本事再也别醒。他缓缓支起身才发现手机还在播。
有些丢人啊薛舔舔，直播睡大觉，好在没人看。薛业从枕头底下拿烟，卸下那副运动员精气神，只剩下股子自,bao自弃颓废。
“也行，其实
是为你考虑。”成超拿出合同和复印件，活是自己接，不算公司行为。女朋友转型嚷嚷要搭档，他才把薛业弄过来。
薛业签完字要走。成超拉住他说：“刚才叫你下载App是咱们公司平台，你回去找找感觉，别他妈再睡着。”
“嗯。”薛业口干舌燥，逃离是非之地。
回校途中他先买瓶矿泉水，不是自己开水绝对不喝。洗完脸，躺回下铺拉好床帐，封闭空间终于让他享受到片安宁。现在他食量很小，吃顿够管天，拿出小桌板背书没过多久又看困。
不能再睡，薛舔舔！
师捶飞。
镜子里这逼是谁？
伍月仿佛忘那天尴尬，尽职尽责讲解直播工作。薛业懵懵懂懂做笔记，原来人设就是公司制定虚假包装。比如伍月，当兔子没火起来赶紧转型，现在人设是清纯女大学生。
自己是清纯女大学生弟弟。
神他妈弟弟。
昏暗床帘内烟头火星忽灭忽现，薛业靠着墙像在思虑，可表情是散开焦虑茫然。他屈起膝盖，抽烟手搭在曾经视为骄傲腿上，麻木地吐个又个烟圈，像自己和自己做游戏孤儿。
确实是孤儿。
离开田径场，自己什都没有。没事，只要不死，运动员流血不流泪，认命不认输。先赚钱再治病，没事。薛业打起精神，告诉自己运动员不能被情绪左右，叼着烟慢吞吞地挪开腿去关手机
为保持清醒，薛业点开App，第步是注册绑定。想到微信里还有律师，直接绑定无人问津微博。稀里糊涂又点个摄像头图标，屏幕上出现自己。
白色运动速干工字背心，披着杰哥黑色高领运动上衣。下半身盖着条毛巾被。
这是……播上？薛业盯着屏幕里自己发呆，才发现锁骨坑这明显。
伍月锁骨坑好像是画，太震惊。
不过手机直播这方便，干嘛还用电脑？
直播第天，伍月差点没累死。薛业什都不懂也不会聊，只会坐在镜头前揉眼睛，运动员眼睛接受不光污染。伍月负责聊他负责发懵，伍月让他说谢谢他就说谢谢，两个小时下来薛业只记得自己直不停说谢谢。
“钱给你转微信啊。”成超踮着脚才能亲到1米75女朋友，“第次就赚几百，是不是来钱特快？”
“多少？”薛业看什都是花，眼睛被灯晃晕。
“400多，礼物提成只给你5%，毕竟你没签约。要是签公司是50%，考虑下？”
次赚400？够用。薛业摇摇头，再没社会经验也知道训练协议不能随便签，签会被杰哥打死：“还是签试用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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