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杰转身打开衣橱,背向陶文昌,块块地撕着指腹上肉色肌贴。正当陶文昌以为他默认自己不是个人时候,祝杰反问道:“王远志,任新航,刘帅,张田,赵涛,还记得吧?”
耳熟,绝对听过。陶文昌开始回忆。
“中校篮队那批人?”陶文昌想起来,高两届,明星阵容,和祝杰有仇,“你丫变态吧,自己打过
回到宿舍孔玉不依不饶地追问,祝杰不答复,最后孔玉自讨没趣转身去洗澡。等人走干净陶文昌从上铺跃而下,拦住祝杰。
“有事?”祝杰盯他眼。
陶文昌拳心有些痒。“你打过他?”
他?祝杰视线落在陶文昌脸上。“别叫这亲切,你俩不他妈熟吧?”
陶文昌笑,确实,自己和薛业真算不上熟,田径队里天天群嘲他,挤兑他三年。可为什要问,大概是自己直以为祝杰是他妈有人性,薛业这舔他不至于挨打。
“薛业。”祝杰没有点开玩笑意思,“你信不信现在再把你打服次?”
空气瞬间凝固。
“杰哥?”薛业愣愣地站呆,不知不觉眼里不服被恐惧和示弱代替。陶文昌也愣,打服过薛业?祝杰好狠男!
换药室霎时安静如同无人,薛业艰难地点点头,浑身像烧起来,声音像呢喃:“记住,以后不动手,不受伤。”
“忘那句想起来没有?”祝杰无情无义地转身,丝毫不关心这人伤。
尘风花雪月,“脸上又没有提词器,你杰哥让你记住什你就记住什,忘就好好想,想起来之后好好改造,重新做人。别拉无辜帅帅下水好吗?”
祝杰明显压着火。“还有什话,自己想。”
“哦。”薛业深吸气。操,还有什啊,都说完吧?可他确实记得还有条特别重要却怎也想不起来。
薛舔舔你今天飘,你膨胀,你完。
祝杰沉默几秒。“想不起来?”
“因为他跟你顶嘴?”
“顶嘴?”祝杰匪夷所思地瞥,“他妈有那变态?”
“你他妈还不变态吗?”陶文昌咂舌,“白队说王茂现在医院缝针呢。”
“他自找。”祝杰说完要走又被陶文昌挡住,“你突然这关心他?”
陶文昌退后步,打架是运动员大忌。“就想知道你到底是不是个人。”
薛业不说话随即摇摇头,真没想起来。再看陶文昌,陶文昌躲瘟神样避避嫌。
妈陶文昌你丫怂逼,能不能帮分担半火力?
陶文昌淡漠地看向天花板,这俩人真他妈邪性,自己就多余进来。
“下周,上午10点整测试,想不起来就别来。”祝杰漫不经心地走。薛业僵硬地张着嘴,最后还是艰难地追上去。
杰哥真动气,不让自己看他比赛还不如直接打服来个痛快。
“好像是……忘条。”薛业惊惶地往墙上靠。
“让你靠墙?”
薛业立马站好,像被墙面烫下就差再来个手背后。确实是还有什但想不起来,睡多记性也不好。
祝杰声音很轻但分量莫名足够。“不服气对吧?”
“服。”薛业确实不服,受伤颈线很可怜也很漂亮,慢悠悠别开脸,轻描淡写地擦下巴血和汗,“他不就占个身高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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