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文昌发誓迟早有天要亲手弄死他俩,目光落在薛业
电话断。陶文昌冲着手机又喂几声,想把这俩人弄死心都有。
杀人要是不犯法今晚就下手。
运动员有疾病陶文昌不稀奇,自己都是身伤,最高级别运动健将兴许患有与专业相悖重大隐患。游泳健将有心脏病,跑步健将有哮喘……竞技体育没有健康,可祝杰反应太奇特。
3分55秒50,提速,进步稳定到悍然可怕。测试结束心率减慢,呼吸频率不降反升。不是心脏病但症状离奇古怪。
更衣室里孔玉和他那帮径赛队友筹莫展。祝杰脸谁他妈也别烦无所谓,陶文昌只能把最后线希望寄托在薛业身上,看他有没有办法。
又说如果再严重,可以在经济条件允许情况下考虑手术,开刀。
行,薛业知道自己彻底废,别妄想再折腾回田径场。开刀?自己能开刀吗?连个备用血源都找不着。最后拿堆花花绿绿药和膏药回学校,睡觉前随便贴帖,周睁眼时麻痛感减轻大半。
还是管用。他迷迷瞪瞪看手机,操,10:41,杰哥那边测试估计已经跑完。
自己浑浑噩噩过得他妈什日子。薛业慢慢坐起来,翻身找烟。没跑完又能怎样,该想话没想起来,杰哥也没说让去。
是有多嫌弃自己。
场假装偶遇,来来回回犹豫徘徊。夏天蚊子多,杰哥给你送六神来。这说是不是舔得太明显?
是,巨明显。
杰哥能收才他妈疯球呢。
杰哥差自己这瓶六神吗?不差。自己还不如只蚊子。
蚊子最起码还能挨着他,落他身上吸秒再被打死也值。
这要是有办法,去他妈弯爱直,原地结婚,给份子钱。
薛业来得出乎意料地快,还是那身高领黑色运动上衣、白色篮球短裤、高三棕书包。陶文昌先注意到他穿鞋方式,踩着匡威后鞋帮跑过来。
“杰哥呢?”薛业奔到面前,条汗正巧滑过笔直山根。
陶文昌猜他刚醒。“更衣室里呢。”
“更衣室?”薛业停下脚步往室内馆入口望,汗水顺眼窝打湿睫毛再流进眼睛里,“杰哥说让进吗?”
刚点上烟手机响。薛业叼着烟瞥,陌生号码,不接。电话响很久恢复平静,几秒过后又打来,还是刚才那个陌生号码。
“谁?”
“薛业你丫敢存手机号吗?”陶文昌确定自己发给过他,不止次,这他妈小白眼狼,“你怎没来啊?”
薛业掐灭红梅,漂亮刘海凌乱扫下来,牟足气力喘气。“杰哥……不让去。”
“去他妈大爷!”陶文昌心里叫嚣着骂这两个大傻逼,“问你,祝杰丫是不是有心脏病啊?他刚才……喂?喂喂?喂!”
东校区不能去,操场也不敢去,薛业爬到主教学楼外置楼梯第8层,远远望着曾经最熟悉田径场,等夜间照明灯盏盏熄灭,直到凌晨12点。
有点失败啊,薛舔舔。
第二天周日,薛业从伍月住处出来没直接返校,随便找间医院看骨科。
手里有点钱腰椎该治治,主要还是俯卧撑闹腾,太疼。
医院很小,薛业重新照片子。医生建议还是做理疗,薛业问多久能恢复,医生说个数,5年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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