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业顿时慌。运动员不怕饿、不怕累、不怕疼,他怕痒。以前两个师兄就是知道他怕痒痒经常按着闹他。
“你麻痹……陶文昌跟你丫急啊!”后腰又痒又疼薛业翻身失败,“你……你别闹……滚!”
“来嘛!晚上起洗澡,昌哥给你搓背。”
“滚啊……别……他妈真揍你!”
“来,哥们儿今天顶着雷支援你,发微信也不回,也不说声谢谢!”陶文昌终于找到欺负薛业乐趣,闹着闹着砍袖运动背心领口位移露出块异常明显疤,“来来来,昌哥看看你身上有什,操,让狗咬是吧?”
身为个纯直男越来越看不懂他们骚操作,陶文昌叹气,直男可怜,直男没人权。
东校区,体院新宿舍楼,薛业第次靠近很紧张。“杰哥,是新闻系,住你们体院行吗?”
祝杰没回答而是拎着他可怜小塑料盆往前走。薛业闭上嘴,正好撞上群赤膊体特生在楼道比撑墙俯卧撑,不免多看两眼。
吵闹,嘈杂,这才是他从小习惯环境。
“给看路。”祝杰掰着他下巴将薛业脸扭正。
,床上用不拿。”祝杰接过他书包,“过时不候。”
心脏要跳出胸腔咚咚咚震得骇人,薛业经历着场从未有过凌乱,震得脖子麻。
祝杰烦。“不想去?”
“想,想啊。”薛业杂乱无章呼吸缓过来,掉头就跑,“马上,很快,杰哥你等。”
陶文昌看着赵明空出来床位沉默不语。有钱真好,有钱能使野逼上大学,有钱能让野逼跨院跨系给薛业换宿舍。
“陶文昌。”祝杰面色冷硬,伸手将薛业快被撩飞背心往下拽,“别碰他,除非活腻。”
陶文昌立马退后步,举起双手以示清白。“没活腻,还想在花花世界里追逐自勇敢爱呢。不过咱俩出去聊聊?”
“哦。”薛业继续跟上顺便思考如何与杰哥室友相处。爬4层楼,迈进412门直接傻。
宿舍非常新,每人都有衣柜衣橱,下铺是书桌。体育生运动量大排队洗澡来不及,配独立浴室。环境是真好,只是……全是上铺,自己爬上去挺费劲吧。
陶文昌正在负重提踵,放下杠铃。“嚯,东西够少,两个袋子就拎过来。怎,高兴傻?”
“你怎也在?”薛业脱口而出。
“和祝杰宿舍他妈当然在。”体育生毛手毛脚,陶文昌直接把薛业按墙面挠痒痒制裁,“你丫到现在才知道是你杰哥室友?太不仗义。”
不知道祝杰找什关系,中午成超态度明显怂,开始有道歉抽身而退意思。白队通过学生会施压要求公开道歉,双管齐下,成超直接啪啪打脸死得彻底。
可薛业算是彻底红,再道歉也补不回他名誉。
白队也没有嘴上说那克制,陶文昌观察他下午雷厉风行手段,认真怀疑他喜欢薛业可能性。
祝杰这个野逼更是想出是出,从陶文昌知道他高中书包里天天放板儿砖开始,就明白地球人已经没法阻止他抽风。晚饭时还好好,晚饭后又从操场消失,打通关系给薛业换宿舍。
这家里得什条件啊,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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