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骂人话还没说出来薛业先疼得抽气。
“怎样,
“有两个莲蓬头呢,不起洗多浪费。”陶文昌已经脱掉上衣,教科书标准腹肌,后背摔出来大片淤青很对称,“你不跟起,等祝杰回来就只能跟他起洗啊,考虑好。”
和杰哥起?算,杰哥说自己怪恶心。薛业站起来拿浴巾,浴室不大有洗手台,为方便体育生安装两个莲蓬头。他飞速脱光占靠里那个,面向墙角拧开花洒。
热水打到身上薛业已经不适应。
但是,热水舒服。
“喂,高中训练没见你跟队里起洗过,害羞啊?”陶文昌刷刷地冲,往头上挤海飞丝顺带给薛业头上也挤坨。
“嗯,记住。往后大家个宿舍,互相体谅吧。”孔玉错身而过。
陶文昌咬着牙摇摇头,这低到可怕情商怎在中三年又没被人打死啊。
孔玉道歉薛业也不好再说什,老老实实回到桌前收拾东西,脸热度发烫,向耳根处晕开。
紧张。
和杰哥个宿舍谁不紧张啊。以前只有冬训夏训才能蹭机会。
他没拦住,凶悍准确地杀到前面。
动作和反应是真快,陶文昌扭脸给祝杰打眼色,你丫不是能管他?拦啊!
神他妈倒追白洋。薛业拳头紧握照准孔玉脸。“你……”
“对不起啊。”
“啊?”薛业下又僵。
“嗯。”薛业羞耻地挪动身子,快速搓洗泡沫。
“别害羞,大家都是男人,以前说话不好听对不起啊,抱歉抱歉。”陶文昌很大方地靠近。从前恶意欺负薛业行为黑不提白不提过去他心里始终存个疙瘩。
“用不着。”薛业对这个正式道歉很意外,湿头发捋着冲泡沫,再使劲甩甩。妈,进眼睛里。
“别这无情嘛,来,给你搓背赔罪!”陶文昌胳膊挥,抽块搓澡巾下来。
薛业洗着眼皮,耳边还在过水声,后背先是凉凉像被抹什东西,然后有人使足手劲地搓开。
更何况俩人上铺还是头对头。孔玉去洗澡,薛业紧张得戴上顶针开始缝沙包,头都不敢抬。
杰哥在换衣服,背凹紧得惊心动魄,那腰……不能再偷窥,薛舔舔你丫没救。
红小豆用来填沙包,体校生活无比枯燥且大部分时间被训练比赛占满。唯参与过游戏就是集体砍沙包,薛业没事时候就缝这个。
沙包缝好两个面,孔玉洗完,陶文昌打完热水爽朗邀请薛业起入浴。
“滚。”薛业宁愿他保留高中时代偏见,太热情自己不懂应对。
“说对不起,和你道歉。那天是错。”孔玉语速慢下来,目不转睛盯着薛业好像在扫描他五官,“那天误以为你喝多,没敢留你,又想着白队直想挖你才带你去他宿舍。没想闹出这大事,杰哥已经警告过。”
“杰哥?”薛业愣几秒拳头有些松,不断重复琢磨最后半句话。
杰哥为这件事警告过孔玉?
他习惯性去看杰哥表情,副敢动手就打服臭脸。熟悉疼痛感苏醒,仿佛肋骨上撕过道口子还没长好,扬起拳瞬间拉扯伤口,疼过。
“他妈没喝多。”尽管薛业还是挺想把他捶飞,接受污蔑,不接受谣传倒追白洋,“是迟发型酒精过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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