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这人神经病吧。祝杰走陶文昌凑过来问:“怎,谁把野逼给惹?”
薛业狼狈地捡牛奶,低头突然有点晕。“觉得可能是。”
陶文昌料到。“猜也只有你……”
霎时薛业挥过来条胳膊,手撑在他耳边,接近着陶文昌感觉肩膀被狠狠往下按,生生由站姿变成单腿蹲。再接着是声闷响,柜顶放球放哑铃包从天而降,擦着薛业肩头重重砸向脚边。
祝杰刚才那撞够使劲,把包给撞动。陶文昌目瞪口呆。“操,你丫可以啊,反应够快要不咱俩就傻逼。
“问你话呢,别人死活关你什事?”
“不关事,不关事。”薛业紧着下巴摇头。
“你……”
“杰哥!”薛业猛然抠住下巴上手腕脉心。
很好,薛业你丫终于学会反抗,揍丫脸!陶文昌暗自喊起加油。
祝杰言不发地换装备,毫无意识地制造冷气压。
陶文昌和孔玉目光转向薛业,薛业摇摇头,把盛满营养品口袋塞进衣柜,然后拿出盒牛奶等着。
祝杰动作很快,利索地洗漱擦脸,拎起包要与薛业擦肩而过。
薛业赶紧伸胳膊。“杰哥,你带着牛奶吧。”
祝杰停停,脚步调转朝薛业直面过来,瞬间拉打人架势,揪住领口将人按在柜子上。
朋友理解,也请你理解走投无路。”
“不理解。”祝杰直盯走廊尽头抢救室灯,笑得无情无义。“真他妈不在意。”
薛业再次从抽血室出来完全清醒,除脸色略微苍白没太大感觉。祝杰站起来塞包吃,把很厚钞票,句话不说地往外快走。
两条手臂各个大针孔,薛业跟得有些吃力,拿出盒全脂牛奶填肚子。
天已经蒙蒙发亮,祝杰声不吭把薛业塞进出租后座,自己坐副驾驶。
薛业指肚刚好嵌进祝杰手背处指窝,两只青筋凸起手贴靠着,淡青色血管分支仿佛直接从只手穿到另只手连成完整条。底下鼓鼓搏动是剧烈心跳。
“杰哥你心率要过速。”薛业喘气,“不关事,长记性。”
陶文昌眉头皱,妈,薛舔舔你真不争气,不仅不还手,还能当祝杰心率测试仪。你他妈肌肉记忆真牛逼。
祝杰你丫也是有毛病,他抽血你心率过速个屁。
“知道就好。”祝杰猛地松手,“就这次,下不为例。”
牛奶掉。
“杰哥?”
“薛业你丫是傻逼?”祝杰红着眼角血丝瞪他,“别人是死是活关你什事?你听没听见备用捐血人联系不上!”
孔玉陶文昌连动都不敢动,刚才那下,他俩以为祝杰要把薛业打死。
薛业笑笑,声音有些不像他。“都没感觉,真,而且不疼……”
“杰哥你喝牛奶?”薛业试着搭几次话,不回应。他低头数钱,操,52张,5200刀,还有大沓欧元。
存起来,给杰哥买生日礼物。
天色片白茫,薛业拖着两条沉重腿跟在杰哥后面,回到宿舍楼,体特生已经开始起床。
曾经他无比熟悉晨练时间。
“呦,回来!没事吧?”陶文昌穿好跑鞋,大概猜出他俩干嘛去。孔玉正在刷牙,从浴室探出脑袋来:“杰哥你要不要再睡会儿?帮你请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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