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他妈挑食呢。
这人也是个疯子。
薛业想想,自己掰开次性筷子。“米饭吧。”
“你丫臭脾气和高中模样。”陶文昌把餐盒又推过去。看他小口小口夹米饭再哆哆嗦嗦往嘴里塞,吃得跟临终套餐似。
“诶,你到底怎把野逼给惹啊?”陶文昌实在好奇。
“快吃,吃完还训练呢。”陶文昌擦汗,操,带孩子真累。
薛业裹着毛巾被晃着坐下,困得下巴尖差点磕桌子。柔软易乱黑发睡乱露出轻易不见人发际线,折角廓形英气,藏着阴影似小碎毛。
“操,胳膊……发霉?”
“你再不吃浑身都发霉。”陶文昌推饭盒过去,“不吃撩你丫刘海。”
“试试。”薛业开饭盒,扫看眼又给合上,骄狂不愿理人,“不吃。”
“你给醒醒。”陶文昌踩上床梯晃人,毛巾被、床单和他身体搅成混乱团,就条ck,两条腿紧夹着件黑色外套。
薛业晕得不行,睁眼痛苦且缓慢。眼前亮成片朦胧身体却不由自主往下沉。动就不舒服好比被人揉成团。
“你丫有病吧?”他认出陶文昌,再次闭眼。
“起来吃饭。”陶文昌怕他没救愣是拽起来,“睁眼,吃完饭你爱怎睡怎睡。”
薛业用毛巾被将自己整个包住,苦苦挣扎于腰疼和胳膊疼之间。“滚,不饿。”
白洋轻轻动起筷子。“归你管?你凭什帮薛业做决定?”
“因为他不会做决定。”平视视线收回来。
“你怎知道他不会?”白洋表情平静,“薛业想做事愿意帮他。”
祝杰短短地皱下眉。“你凭什帮他?”
白洋笑得简单明。“从个普通朋友角度出发,想让他开心些。”
“杰哥啊?”提到祝杰,薛业灰扑扑眼里慢慢聚光,“大概是抽血抽吧……”
陶文昌啧声。“抽血也能惹着他?抽多少?”
薛业挠挠锁骨,凸起部分枚新鲜齿印。“5
陶文昌沉口气。“薛业,你信不信也能把你打服?”
薛业保持着疲惫坐姿不屑笑。“试试?”
莫生气,莫生气,还没遇上颜如玉。陶文昌勉力克制,直到拳头从僵硬到放松。“好言好语再劝次,吃,饭。”
“颜色深不吃,动物内脏不吃,菠菜也不吃。”薛业副冰冰冷冷样子,虚到冷汗直流,喘息之余还不忘加上句,“献血又不是坐月子。”
“那你吃什?”陶文昌怀疑自己都听见薛业不堪重负心跳声。
“不饿你他妈也给下来吃饭!”
“不吃。”
“为什不吃?难受啊?”
薛业屈膝又躺平。“不难受,想睡觉,你丫别烦。”
接下来刻钟里陶文昌使出浑身解数、全力奋战、软硬兼施、威逼利诱,可算给薛业弄下床。
祝杰狂劲地抬眼,两人有个短暂对视。
“怎样?”白洋又问。
祝杰端着餐盘站起来。“薛业不需要朋友。”
陶文昌回到412,窗帘紧闭弥漫着烧过香气味,拉开封闭床帘香味更浓,有人睡得天昏地暗。“喂,醒醒。”
薛业趴着动不动,肘内侧压床面,左臂探出床栏。陶文昌拎起条看,巴掌大淤青也是挺牛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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