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V踩点再次失准,薛
“知道。”祝杰挂断电话,身边片空荡死寂,只剩烟味和抽离香水味留在副驾。他看眼东校门方向,毫不留恋地将油门踩到底。
薛业周日早才回家,屋里有些潮气。全屋最珍贵是那几箱训练装备,其中还有半全新,连穿都没穿过。
搞体育很费钱,体育生都有囤消耗品意识。
他从所剩不多便装里找长衣长裤,另个箱子里,ck运动款囤足足十几筒。
发愁,没有筒和杰哥给同款。
“祝杰。”祝杰再次打断,“怎治?”
“你去六院就是找死。”张蓉说,“治疗方法很多,不难,只是很麻烦。医生会整理份治疗方案发给你。只是你要有个心理准备,嗜睡症很难彻底根除,旦出现极有可能伴随终生,只能缓解。”
“极有可能?你说话什时候这没准。”祝杰问,“你就告诉怎治。”
“祝杰。”张蓉提醒他,“个暑假你还不长记性!”
祝杰把头搁在方向盘上方平复呼吸。“又不是同性恋长什记性?”
“你带他看病就是在找死。”张蓉从手机听筒分辨出另端腹式深呼吸动静。“薛业自己说他嗜睡症已经有阵子,8月份开始,高考之后事。”
“高考之后?”祝杰问。
副驾坐垫上留着有人来过浅凹,车里还有丝丝缕缕烟味。
“是。这个病麻烦。”张蓉心口阵酸,和薛业第次见面太震撼,换别人早和小杰分道扬镳可这孩子根筋,“医生目前可以排除大多半病因,他精神状态不是脑部受损也没吃过抗组胺那类药,要是脑部炎症现在已经卧床。没有家族病史,甲状腺检查正常,最有可能就是发作性睡病,这个病……。”
“会不会醒不过来?”祝杰打断。
最近腰疼稍微缓解大概是每天冲热水缘故。下午出门薛业坐地铁先去商场,杰哥那款500多条,自己可以用便宜,给男人花钱不能省。
返校途中路过所初中,从校门跑出来可能也是体育生,斜挎着鼓鼓囊囊运动包互相骂同学傻逼,披身夕阳,蓬勃满志。薛业坐公交车靠窗多看几眼,想起14岁自己。
有爸有妈,意气风发。要不是训练营里那帮傻逼……
没事,薛业安慰自己,只要活着自己还是运动员,这是谁也没法从他身上夺走骄傲。流血不流泪,认命不认输。
回到宿舍只有自己,薛业按时直播。
张蓉声音像啼笑皆非。“说你是同性恋?”
祝杰双耳向肩颈延展肌肉面开始紧绷,僵持紧张感顺肩线蔓延,硬邦邦拉扯着侧三角肌。
“那们换个说法,你和薛业之间是超友情普通同学关系。”张蓉缓十几秒,“小杰,你俩从高就走太近,你家又早知道这个门心思喜欢你男孩儿,你怎还不长记性?”
祝杰保持沉默。
“学会保持距离。”
“会。”张蓉说,“初期只是犯困,再不控制会猝倒入睡和睡眠幻觉,最严重呼吸暂停。”
“接着说。”祝杰轻轻踩踩油门。
“睡醒后短暂失忆。8月份症状出现到10月底,两个多月。”
“六院能治?”
“小杰!”张蓉声音再次严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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