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来?”祝杰问,不露痕迹地下手。薛业在跟自己挑衅,挣扎力度不准备缴械投降,拳头怎掰都掰不回来。
“别逼。”祝杰很轻地警告他,眉骨往前靠靠。将他不安分拳头生生拆开,熟练地夹紧除拇指之外四根指节,刚硬地往后扣。
疼疼疼疼疼,薛业想往回收力可是已经晚。“杰哥?”
“还打不打?”祝杰力道愈加强烈,等手心里手心变软,“说话。”
记忆里疼痛又涌上肋骨,脑袋里某个点被痛感瞬间击中,又快又稳又狠,强烈到让他
操,杰哥。薛业不用回头看就知道,能这狠掰自己人也只有这个。
“薛业。”祝杰掐住他虎口凹槽,缓缓蚕食薛业力道,“找收拾你吧?”
陶文昌累得极近脱水,白队永远考虑周到及时送来电解质饮料,祝杰扭身走。现在他终于喝上口救命水,含在嘴里慢慢咽,跟白队以及半个班男生亲眼见证野逼是如何逮薛业,佩服得五体投地。
这多人还能精准眼盯薛业也是能耐,真他妈邪性。
薛业来,白洋深感意外。“你不是说他不会来吗?早知道他来给留位置。”
对抗性比赛最能激起雄性体内血肉云涌荷尔蒙,反正薛业记得和区中每年篮球赛必打架。球赛场架场,杰哥不上场时候就在边线站着。
自己等着给杰哥拎包,杰哥等着打人。
输球不服气、犯规打手、或者早看谁不顺眼,都能借着场球赛打起来。可薛业自己从没上过场,杰哥不让。
“祝杰丫是什傻逼,家里有钱就他妈……狗操玩意儿!”黑耳钉在骂人,距离半场都能听见。薛业在人群中抬起来脸,帽子底下藏住双眼黑亮。
“臭傻逼!把毕芙耍天扔……丫出门就被车撞死!明天就他妈把腿摔折!什傻逼运动员。”黑耳钉和旁边兄弟笑骂,挑衅之意毫不遮掩。
“别……”陶文昌深呼吸降心率还不忘和表演系女生打招呼,“祝杰不让他过来,天天……天天在宿舍问杰哥伤没伤着,有没有人和杰哥过不去,有大三没有……再傻逼也听得出来大三要和祝杰过不去。”
“祝杰不让他来?”白洋看远处那俩人掰腕子,“现在干嘛呢这是,挺亲密啊。”
陶文昌接过女生给水立马把白队水扔,呼哧呼哧喘气。“亲密?白队啊,你得学会透过现象看本质,祝杰那个野逼这辈子和谁都不亲密,他可能就没开这个技能,谁和他亲密谁倒霉。”
白洋笑笑,这道理昌子都懂,薛业什时候能明白,唉。
薛业看祝杰,毫不掩饰眼里不肯折服妄想,手腕很疼很抖但是他没准备忍这口气。
人潮往反方向移动,薛业不得不跟着走,越听越清楚。
“吹得挺邪乎,哈哈……刚才丫怎不敢还手啊,操,什?真不是……腿折别找。丫练中长跑,没腿就是废物。”
薛业脑袋里有什东西炸开,上窜肾上腺素以令切屏退速度鲸吞他肌肉和骨骼。拳锋抵住血色淡薄嘴,呼吸变得粗重缓慢。
反正自己已经不上场,打架伤人都没有顾忌。
突然他拳头被另股巨大力量包围,手腕被毫不留情地掰向反关节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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