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业不明白。
“对啊,想问问你病怎样。”张蓉笑眯眯,丝毫不是叱咤球场做派,“呦,脖子怎?”
“这个?”薛业挠挠喉结。“喝酒,过敏。”
“过敏?”张蓉愣过,随即笑得十分无奈,“小杰是不是老欺负你?”
身体本能反应太过激烈,下针时腰椎附近会有嚼脆骨声音,特别疼就想回身还手,他怕自己把医生捶飞。
针还通电,薛业被束缚带绑着手,想和医生说是叛徒,问什都说,不用严刑逼供。
被电完还要贴8小时膏药,腰椎发麻感觉明显减轻不少。
明天就要随体院动身,中午吃完饭他回宿舍开窗换气,顺便把上午烟抽完。嗜睡症必须保持通风,屋里过暖不行。
杰哥就是杰哥,说给两根就只给两根。薛业把根烟分两次抽,半根还未抽完412门突然被人敲敲。
薛业缓慢地摇头。“脸这样就不去食堂吓人。还有你个学生会部长别和走太近。”
“人言可畏,随他们说。”唐誉看向他被口罩勒红耳背,“那明天呢?”
“这礼拜才好,见风不行还忌口。”薛业对这种和妈妈境遇相同人有同情心,“晚上记得开助听器,不开你找死吧?”
“嫌吵,习惯小时候听不见。”唐誉规矩地走在左侧,不小心瞥到几块接近紫色斑驳。
“你……”他干脆换成手语。[你有女朋友?]
跑。陶文昌皱皱眉追上去,笑着问怎怎,心里总觉得这人没看上去那简单。
不知道为什,就……直觉吧。
红疹发出来倒是不痒,薛业戴着大口罩去上课,结果把班里和他关系不错几个女生吓坏。
她们说像皮肤病似,看上去很疼。
薛业挨个解释迟发型酒精过敏原因,中午下课在教室门口遇上唐誉。
谁?肯定不是那三个。他开门看意料之外,张蓉。
“能进屋吗?”张蓉两手拎着东西,很高很有气场,礼貌得无可挑剔。
“您……进。”薛业在衣服上干搓手,屋里烟味还没放干净,“找杰哥?他中午不回来。”
张蓉把东西放下,薛业除身高,其余和高没怎变,仍旧不会和陌生人沟通,以前也是在校服上搓手。
“不找他,找你。”
“?”薛业指指鼻子,“没有啊。”
唐誉露出匪夷所思眼神。[你有男朋友?]
“没……”薛业假咳,怎就让人看出自己是gay呢,遮遮掩掩地摇头,“瞎说揍你啊。回宿舍。”
“嗯,过几天见。”唐誉也不往下追问,只是两只手攥攥。
又过几天冷空气来袭,北京正式降温。薛业按照疗程做理疗和针灸,下针时候主动要求用束缚带。
白天他头发梳得很整齐,助听器戴左耳里。
“你怎?”唐誉也不禁吓呆,没见过过敏这严重人。
“酒精过敏。”薛业把白色口罩拉起来再压压黑色棒球帽,只露双黑眼睛。
唐誉没再多问,薛业这个名字太好查,昨晚随便查就摸清他被成超公布过手机号。还摸清他和祝杰走得很近,给人拎包。
“请你吃午饭?”唐誉陪着他往外走,薛业存在像个灰色阴影令许多人敬而远之,“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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