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半小时之后集合,起来吧。”祝杰戴上心率手环,指示灯绿色。
薛业通忙活跟着下楼。“杰哥,杰哥?你昨晚没叫起来啊。”
祝杰按照规定时间喝高浓度葡萄糖液。“叫好几次,你不醒有什办法。”
“是吗?也是,现在睡觉太沉……”薛业趁机偷看杰哥心率,58,正常。
“早餐在2层。”祝杰给他份酒店宣传册,“跟队,先去办理入赛手续,你吃完早饭跟3号车走。赛场位置知道?”
唐誉瞧着他箱子,不明白。“你大晚上要去哪儿?”
“不去哪儿,想拍唐部长马屁所以大言不惭硬要和你屋睡。咱们就别管薛业,他爱干嘛干嘛去。你洗澡?帮你搓背。”陶文昌往床上倒,自认倒霉。
队散会刚好晚十点半,祝杰开1906门发现陶文昌行李箱已经不见。
很好。
他先去浴室冲掉满身汗,下半身裹着条浴巾出来,关上开到顶暖风。薛业趴着睡刚好热得翻个身,祝杰手支在他枕边遥远又亲密地看着。
二队赛前动员结束,陶文昌和唐誉从白队屋里出来刚好撞上喝冰雪碧孙健和孔玉。
“开完?”孙健这次来纯熟凑热闹,成绩不行可三级跳项目太缺人,“咦,男神呢?他不是该和你们开会吗?整天没看见男神,还想让他给指点指点呢!”
“你自己喝就算,还带着孔玉,喝坏肚子三级跳金牌易主你负责任啊?”陶文昌把俩人冰饮没收,1906门近在咫尺不超两米,门把手挂着张请勿打扰,“谁知道薛业哪去,可能找老同学叙旧去吧。”
“他消失整天。”唐誉神色担忧随后笑笑,“给他打包宵夜,他肯定得回去睡觉吧。”
“嗯,肯定啊,大活人不会凭空消失。大家散吧早点休息。”陶文昌把财务部长送上电梯,转身小跑狂奔,开门之前虔诚祈祷,薛业千万别在里面。
薛业边点头边先把药吃。“知道,摄像区后排。杰哥你别紧张,预赛,你都不用全力。”
“谁他妈紧张?”祝杰把新剪刘海全撩上去,指尖肆意地触碰发际线前没褪干净胎发,“找个眼能看见地方
轻轻往下掰他下巴。
衣领含到湿透从来不知道吐出来。祝杰熟练地帮他脱衣服,把揉搓到惨不忍睹队服塞回他被窝里,爬上另张床,上闹钟,熄灯。
薛业再睁眼时候有人在擦他右耳。断顿药对苏醒速度影响不大,很快看清是杰哥。
“是谁?”祝杰放开他耳朵,整装完毕。
“杰哥。”薛业很乖地动动嘴,游泳真是太累凌晨5点都没起来。
门开,热风扑面砸来,薛业睡在祝杰那个野逼床上,被子掉半,夹着祝杰队服。
陶文昌揉揉酸涩眼角,莫生气,莫生气,若气死谁如意?况且身上还背负着跳远荣誉。他收拾好运动包又拿好证件,最后拉着小行李箱仿佛无家可归人士坐上电梯,直奔2020。
唐誉刚回屋没多久,有人敲门。“昌子?”
下午刚认识新伙伴,很能聊小伙子,健谈。
“唐部长让进屋吧。”陶文昌从门缝挤进来,屋子比1906小些,朝向也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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