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业
他。
祝杰跪行上床卧倒在薛业身上,像两人高中每次精疲力尽训练之后那样。牙齿叼开他左肩创口贴,条形肌肉上有块显眼肉粉色疤。
他。
床垫发出下沉响动,经受住两个体育生体重考验。祝杰贴着他深深地趴下,避开他腰,身体随着薛业呼吸起伏而起伏。
薛业很快醒,胸口、下巴和手臂仿佛陷进床垫,双手臂环住他腰正箍着。当察觉到他醒来那双手力气又收收。
祝杰给他让开通道。“你晚上不用回来。”
得,陶文昌算准他过河拆桥,拎着自己包吹小哨跑。爱谁谁,你俩互相殴打吧,去赛场给漂亮小姐姐们跳高咯。
世界终于安静下来,祝杰重新把请勿打扰挂上,关门,上链锁。薛业在靠墙那张床睡,他床,他把包轻轻地放在地上,几排汗水从大腿外侧争先恐后冲到小腿。
右大腿上足足绑整圈黑色弹性绷带,穆队医紧急处理过,大腿后群肌纤维断裂,旧伤。
他微微活动右腿,左手扶着桌子往前走。外人面前可以装没事,在薛业面前他是知道疼。窗帘从左拉到右,拉满,拉到密不透风,他小心翼翼坐在薛业边上,许久未动。
定地看会儿。“咱们走吧。”
“什?”陶文昌还在兴头上,“你不看颁奖啊?”
“不看,杰哥领多少次金牌又不是没见过。”薛业站不住,没能盖过后颈发尾半湿。杰哥刚才表情是有话要说,那自己回酒店等着。
陶文昌没辙,薛业这个不讨喜性格除祝杰谁也拿捏不住,只好带他往酒店艰难移动。等薛业体力耗尽躺下睡,陶文昌坐在1906里偷吃石榴,同时发愁把这傻逼孩子扔给谁。
想又想,没人能帮。祝杰薛业很绝俩男,除对方谁也不要。
后背沉重感觉很熟悉。
“杰哥你回来?”薛业刚要翻身,腰上被勒得更深,“杰哥你腿又伤?”
止疼喷雾苦味被冲散成丝缕,但没能逃过薛业鼻腔。
“什时候事?”祝杰闭着眼,昏暗室内四处落满阴影如同他心境。
薛业开始乱动。“杰哥,杰哥,想翻个身行?”
薛业在睡觉,很安稳,他知道回酒店等自己。
你只要找个安全地方等就好,跑过来。
祝杰欣赏会儿他不太雅观睡相再走进浴室,肌肉在热水下得以放松。他全身挂水地走出浴室,赤身裸体很快被暖风烘干。
1906没有叫客房服务,随处可见垃圾,满桌石榴皮,很乱,绝对不是薛业吃。祝杰从储物柜拿新枕头,裹上条新浴袍,掀靠墙床上雪白被子。
薛业趴着睡,宽阔却略薄后背上两道肩胛骨线条,白色ck和袜子。
祝杰跑冠军肯定回不来啊,又要领奖又要开会又要总结,怎也得折腾几个小时。
有人在咣咣咣地敲门,不会是祝杰吧?陶文昌跑去开门,门外身半湿贴体田径运动服,黑色红边专业跑鞋,手腕心率手环红灯急闪。
祝杰,估计从赛场偷着跑回来。
“薛业呢?”祝杰问,拎着黑色运动包,止痛喷雾气味异常浓郁。
“睡。”陶文昌准备抽身而退,白队在手机里骂人呢,“你还走不走?”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