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业低头,眉眼隐在刘海下,再开口把话重重砸到在座脸上。“16米35。”
“多少?”白洋震惊,其余人也震惊。
“有伤,不能跳,进二队跟康复训练。”薛业斩钉截铁,没成绩说什都是白搭,进队肯定受气,“半年,金牌打回来。”
白洋没说话,跳远队按耐不住。
三级跳运动员向少,水平良莠不齐导致队阵容严重断档。孔玉出师名门,队里重点培养明星火种也不敢说大话。
“薛业?”白洋不意外,孔玉说薛业要来。
薛业出师名将,站回自己地方像刀样扎进橡胶地,不亲人体校小霸王。“想进二队。”
大新生带头反驳:“你丫想进就进啊,当校队是你家开?”
“啧,搞不团结抽你啊。”白洋回头呵斥,又转过来,“怎突然改主意?”
“嗯。”薛业只点头。
身边坐会儿都不行,危险又压抑,也就薛业。高中是拎包递水,大学可能要以身相许。
“你不会你可以学啊,是吧,看看身边人都怎谈。”陶文昌是怕他把薛业作没,抽风伤及室友,“喜欢人家你他妈倒是说啊,你得让他知道吧。不然你以为薛业那可怜情商能自己悟出来?”
“陶文昌。”祝杰打开衣橱,破风鸭在显眼位置,他爱惜地摸摸鸭头,“你这牛逼,你女朋友呢?”
“是不想,不是没有,你能分清咱俩本质区别吗?你除薛业你有谁啊?”陶文昌被噎,愤愤地比两个中指。
薛业整天都在连轴转,上午交随行报告、上课,中午做汇报,下午继续上课同时给潘露讲比赛见闻。
这小子谁啊。
“最慢年。”薛业说,不需要白洋替自己撑场子。况且16米35很牛逼?自己这还是悠着说,万恢复进度跟不上不至于太丢人。
恩师罗老要知道自己只敢报这点距离,又去跑步追星,非把自己两条腿撅折当盆栽不可。上头几个师兄先把自己轮流殴打顿。
“牛逼,这狂?”队预备队员自然不服,“跳个,要真行们请你来。”
竞技体育拿成绩说话,薛业曾经也是只看沙坑不看人。“现在跳不,有伤,最远15米多。”
白洋当然高兴。“你入队肯定同意啊,尽快办好手续方便系院调合。近三年有比赛成绩吧?”
“没有。”薛业直率地摇头,“三年没赛过。”
“白队,这他妈闹什呢。”又有人置疑。
这就很不好办,薛业虽然是体育生可两院课程旦冲突他没法训练。白洋着实没想到,以为他高中三年怎也会有比赛成绩。
“这……你曾经最高纪录多少?”
下课铃响,薛业拎着书包,孤身去田径场。
11月下旬运动场热闹只增不减,穿短裤短袖训练学生比比皆是。距离上次跳已经两个半月,那次为离开,这次为回来。
再次踏入绿茵场薛业浑身舒爽,像倦鸟归巢,对跑道和沙坑有迷恋。视线来回扫视,锁定目标。
白洋正给二队做动员,赛后普遍消沉。正说着,余光闯入个人影,白色高领,运动裤高高挽在膝盖位置,双匡威鞋可是两条很能跳小腿笔直。
和祝杰习惯样,用膝盖上下打双十字绷带方式保护半月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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