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与薛业之间,他想要薛业。祝杰满足地闭上眼,等明天。
祝墨没动,他再往前走,祝墨像赖着不走,于是这次他脚步停。
和自己妹妹相隔十数米,无话可说。祝杰装不出来,他对祝墨真没有感情,更别提兄妹。
祝墨没有说话,又看看他,扭身跑开去看台阶,两条胳膊把住栏杆慢慢坐下。祝杰无所谓地转过身,爸妈不让祝墨下楼,她也就在二层溜达。
进卧室祝杰把灯全打开,亮得通明。间正方形大屋带洗手间,有篮球有拳击沙袋有各样装备,只是没有扇窗户。展示柜上层是奖杯金牌和奖状,下层全搬空。
三年礼物朝消失,没杀人就算自己有良心,只打坏个拳击靶。祝杰反手关门,门锁发出沉沉声,撞上。
单向门,只能从外开,里面打不开。祝杰再把手机拿出来看,信号被屏蔽,好在接收到最后条回复。
[杰哥到家,钱也取出来,喜欢你,特别喜欢你]
特别喜欢自己。祝杰忽地笑。简单冲过澡,他从冰箱拿两瓶水,躺回床上看体育频道,翻起薛业条条报告位置短信息抵挡孤独。
直到困意来袭,祝杰拿起床头香水瓶喷几下,闻着枕上熟悉气味入眠,好像薛业在。心里有地方在点点腐烂,也有地方死灰复燃,要他夺回自己平白无故浪费三年夏天。
比赛前晚彻夜未眠,是对薛业逃避自责,也是取舍思索。明天过后自己再上田径场可能几乎为零,第二套配速夺冠是为奖金,也是对跑道告别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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