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外。”祝杰披着身热水珠转过来,不能让他知道,“和你暑假样,看不顺眼就动手。你再随便捶人卸你条胳膊,脱臼自己疼着去。”
校外?薛业不可抑制地慌,声带仿佛痉挛无法说话。除背后,胸前也有。他再靠近,手慢慢盖住心脏靠下位置,看看伤再看看杰哥脸,甚至还用手抹擦两下,确认这到底是不是真。
不是衣服掉色。
背后淤伤在后心,面前这块在心脏靠下,谁他妈下死手?薛业手握成拳,哪怕自己被人围殴成这幅德性都没起过杀心。
杰哥这是被好几个人揍。操,薛业咬紧牙关,狠狠地喘气。别让他知道是谁,这个仇记着。
“口?口什?”祝杰明知故问,两手环过去抱他想,bao力拆护腰。
“什都行,你随便给口。”薛业手开始往杰哥肩上爬,爬进T恤领口,摸到区别于肌肉手感。
伤口。
他震惊地抽出手,眼睛瞬间充满,bao戾火性。祝杰不说,等他火气往下降。几分钟里薛业表情从质问变成哀求。
祝杰又叼根,抽完脱光站在水下,眼角还是红。“过来。”
呦嚯,自己妹妹都说他不好,祝杰这人缘败得没救。陶文昌也盯着浴室门:“你哥哥啊,在里面和好基友搓澡呢。你要是个小男孩也给你搓。现在就算吧……帅哥哥送你个礼物好不好?”
礼物?祝墨点头,朝他伸手。陶文昌乐,不愧是祝杰妹妹,句谢谢不说,什好处都要。既然说就要送,他把买搓澡巾附赠小礼包拿来,条儿童搓澡巾。
上面有个灰色大象。祝墨被它吸引伸手要拿,陶文昌按住不放:“帅哥哥对你这好,再说声谢谢吧?”
祝墨懵,拽着小澡巾就是不肯开口。陶文昌心软,松开手:“唉,送你。墨墨你记住,长大千万别随你哥哥。”
浴室里热气蒸腾,薛业扎过针灸不足6小时不能冲澡,只能热水擦。往常他都是着迷地欣赏杰哥扒衣服,现在他心已经快要停跳。
好半天他才抬头,手护着巴掌大伤在水柱里颤颤睫毛。“杰哥,疼?”
“杰哥。”薛业也脱,赤条地站过去,指尖在颈侧那条巨大伤口上方滑着,“跟谁动手啊!孙健那个傻逼?”
不止这条,背部将近半全是血瘀,斜着横在杰哥身上。薛业心跳开始急促,他把手盖在淤紫上,半天说不出句话,喉结却直在动。
不对,不可能是孙健。校内运动员不敢下这重手。薛业像是被蛰眼,头也不肯再抬只低着看地上两双赤脚。
杰哥从没被打过这重。
“哪个傻逼?”薛业痛苦地喘气,声音很轻语气很锋利,“他妈打废他。”
杰哥掏出来包烟,叼着点。打火机是自己。
“杰哥你怎抽烟?”薛业摸摸喉结,咽唾液。
“有点烦。”祝杰第次碰尼古丁,咳过就适应,胸口里有股力道在往外撞,“馋?”
薛业点头,张着嘴,舌头乖乖缩着。祝杰凶狠地抽口,故意把烟摁进水槽。“忍着。”
操,薛业被杰哥刚才那样煞到,失望地闭上嘴可心里骤然起火,仰着头靠近:“杰哥你让吸口,瘾来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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