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薛业点头,手里还拎着两包。左腕金属手环防他走丢,右腕粉色母子牵引绳防祝墨走丢。
“她想穿裙子。”他补充。
昨天身全黑小姑娘穿上不合时令白纱裙,站在11月底大街上。薛业怕她冷,特意多套条白色小棉裤,
像杰哥那样,把她拎起来?不行吧,腰伤不能拎重物。
“怎?”薛业只好蹲下来,俩人在路边大小抱着膝盖。
祝墨想要人抱,朝他伸伸胳膊。
薛业看不懂:“你……胳膊疼?”
不疼,祝墨只想要人多抱抱自己。她摇摇头站起来,慢吞吞来到薛业面前,猝不及防地亲他下。
祝杰看向天,并不是很蓝。薛业很喜欢看天,高中经常望天发呆,眼里存满不甘心。“sky,海报上那笔奖金,要定。”
薛业刚刚擦好桌子,祝墨指着胸口看他:“衣服没洗。”
衣服?薛业仔细看,黑衣服上有牙膏渍,肯定是陶文昌带她刷牙不小心。“没事,能洗,等上完课带你回去洗……”
上课?薛业开始是这样打算,瞬间变口风:“带你去买新。”
祝墨持久空洞黑眼珠有点亮。
“真啊。骗过你?”祝杰说,“历史月考AC选BD那次不算,他妈又没背答案。”
“哦……那行,杰哥你放心,没事,你也别往心里去。”薛业看旁边,“小粉丝要和你说话。”
“谁?”祝杰没听清。
“哥哥坠好。”祝墨奶声奶气地强调,“捶洗他。”
祝墨。祝杰放下手机,仍旧不相信她将来能长过1米5,小不点。他继续往前走,再次摸出手机,打给张权。
“哥哥亲你。”她又伸小胳膊,“也亲。哥哥抱,你也抱。”
但凡通晓些儿童心理,薛业就会懂这只是撒娇。小孩子都这样,很会看脸色,知道谁会疼自己、宠着自己。
问题是薛业不懂,他不仅被杰哥亲懵,也被杰哥妹妹亲懵,脑袋热,不顾腰伤抱起祝墨。祝墨很喜欢闻自己,这点和杰哥真像。
张蓉早先联系祝杰,再联系薛业,中午赶到西校门大吃惊:“你给她买衣服?”
她根本没认出来。
带着祝墨逃课,搁在昨天完全是不可能事。薛业清楚自己本事,和成年人相处都有问题,小孩子更是令他焦头烂额。况且,他想要全勤奖学金。
但是祝墨眼里那点点微光,让他改变主意。
杰哥妹妹,虽然她不爱说话,还经常做些自己摸不透动作。可她是杰哥亲人,那也算是自己……半个亲人吧。
他得对她好。
出食堂,薛业牵着祝墨小手往西校门走,那边有商场。祝墨走路很慢,好像不习惯长时间走路,腿没什力气,还没到半就原地不动。薛业怎劝都没用,刚想再劝试试,她抱着膝盖蹲下。
“小孩你至于起这早吗?”张权打着哈欠。
“运动员,习惯。”祝杰持续逆行,“明天去,给留个位置。”
张权坐起来。“你他妈来真啊?死不负责啊。”
“死不。”祝杰与旁人错身而过,“给多少钱?”
“按积分和场次结钱。不过打拳都有诨名,没人用真名。”张权又躺回大床,“小孩,叫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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