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子昂和严峰轮流揉他
头发，拼命揉，把他揉得乱晃。“行啊你，长这
高
，让师兄看看……嚯，看看脸，和小时候没变样嘛。”
薛业说不出话来，眼里有光。自己竟然和师兄们差不多高，牛逼啊。
“傻啊？”傅子昂撩起小师弟刘海，看这看那，“真是长大，瞧瞧这美人尖。师父他老人家今年二月份还唠叨呢，说过今年，罗十六也成人。”
严峰话不多，很宠地丈量他侧腰。“嗯，现在还不讲理吧？不捶人吧？”
“不……怎捶。”薛业半天才开口，从小
起长大亲密像回家。
原本他想去找师兄，又打消这个主意，自己是运动员，那年头也不回地走，重回田赛才有资格认师门。他站起来，陶文昌把祝墨换给他，两个男生完成个交接仪式。
“睡着，晚上别给她吃太多。”陶文昌嘱咐他，“会儿你干什去？”
“先找杰哥。”薛业怕吵到祝墨，安静地往外走。
“十六！”
薛业脚步停。
两个傻帽！个比自己大两岁，个大三岁，都是省队高校生。他们比赛，薛业坐在电视前看直播，场没错过。
这是罗家人。
罗季同，名将罗老徒弟，真真正正名师出高徒。薛业静静地仰视他们，听张海亮讲解国内外三级跳训练方法、三跳比例结构和最后10米速度，听两个从小最疼自己师兄讲世锦赛经验，心跳时缓，时快。
别人鼓掌时候他鼓掌，有兴高采烈也有自惭形秽。
陶文昌就没这悠闲，祝墨伸手，他知道是要抱，结果抱祝墨就睡着，趴在肩上不带动弹。压久，整条胳膊发麻。
孔玉刚跑过来，后面是白洋，尽量不把骄傲表现在眉目中。“薛业，这是
师父，张海亮。是他目前唯弟子。”
“来，孔玉，给你介绍下！”张海亮爱惜地搭住薛业肩，“这是师父
“就说肯定是他！”台上是张海亮，身后跟着傅子昂和严峰，再后面跟着孔玉。薛业脚步停他们跑过来。
薛业回头刚好看到傅子昂跳下讲台。张海亮跑得最快，下将他撞进怀里，找到个走失弟弟。
“你这几年跑哪儿去！”张海亮想收紧拥抱才发觉他怀里有人，“这是……你妹妹？长这大？”
薛业没说话，只是咬着牙，生怕憋不住泄露半个字委屈。那年他高高兴兴告诉师兄们自己要当哥哥，结果妹妹没。他高高兴兴准备进省队选拔赛，结果直接退赛。现在他18岁，尝过痛苦也见过最黑暗东西，他又回来。
师兄不再像记忆里那高，因为自己长大。
他又次给祝墨理头发，俞雅伸手帮他。“祝妹妹还挺可爱。”
“是吧。”陶文昌很小声，活动着麻痹肩膀，“特可爱，就是不爱说话，胆子小，不像她哥。”
“想不到你还……挺招小孩喜欢。”俞雅把那枚蝴蝶发卡拿过来看，再还给陶文昌。
不油嘴滑舌时候，这人还挺可圈可点，加分。
个小时很快过去，学生不散只好延长，8点刻孔玉上台献花，作为张海亮第个徒弟，他有实力。灯盏盏被点亮，学生群开始散场，嘉宾走特别通道去后台，薛业坐着发呆，像做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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