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子昂心头缓:“药必须停。”
“停药后,他也不能回田径队。你们这帮人物来,学校会立马拉他进队,加快他复原
“凭什和你说?你算老几?”
祝杰把烟捏在手里,磕墙抖抖烟灰,掌心密密麻麻地打满战术手带。“薛业这个人,以后都归管,外人用不上操心。你们护不住他就换,他以前事……知道。”
傅子昂握紧拳头:“你知道还问?你知不知道给他吃药是……”
“但觉得薛业没说干净。”祝杰将烟头猛地碾灭,“你说。”
傅子昂看向远端,薛业背着棕色书包,和严峰说笑。
“嗯,把手机给你师兄,跟他聊几句。”祝杰声音比刚才缓和。
薛业走回去,顺从地递手机给严峰:“师兄,杰哥电话。”
“接!”傅子昂抢过来,“喂!正好想骂你呢,你自己找上门来!你给师弟……”
“拿着手机往远走,走到薛业听不见为止。”
“你说什?”傅子昂被搅糊涂,看眼薛业开始往外走,“你他妈什意思?你是师弟什人?”
杰好像察觉出肾上腺素在疯狂分泌。
不能。康复锻炼必须有医生资质教练看护。薛业不敢接话,很怂地耷拉着脑袋,挨骂也没耽误他想象杰哥在那边生气样子,骂人很性感。
祝杰憋半天,把傻逼这类词憋回去。“半年之内不许练。”
薛业恍然:“半年?杰哥你昨天不是答应嘛,可以做上肢训练……”
“可没答应你现在开始练。”祝杰想起昨天浴室里字马交易,“你归谁管啊?”
这份沉默让祝杰有瞬间恐惧:“不能说?”
“他怎和你说?”傅子昂咬紧牙关,呼吸声泡足后悔。如果当初和师弟起去……
“他说马教练和队医欺负他,比赛误食肌松剂。”祝杰把欺负这两个字说出切肤之痛,“以张海亮能耐,再加上罗季同,找个教练和队医不难,你们不去翻,是不是薛业事不能翻出来?”
傅子昂无法回答。
祝杰痛恨自己眼下没有能力。“这件事没打算这算,你们不找,也会想办法找他。薛业腰伤正在治,和医生联系过,他不是嗜睡症,是腰伤引起嗜睡症状。药可以慢慢停,给他减量。”
手机那边人不说话,傅子昂以为他是不敢说,没想到,听见打火机声音。
靠,在抽烟。师弟怎会喜欢这种拽逼?
“和薛业什关系……”祝杰靠墙叼烟,回忆薛业收着腮吸烟脸,“他底下有道疤,怎弄?”
妈!傅子昂眼里顿时起杀意:“你小子别太过分!”
“问你怎弄。”祝杰抽烟很慢,那道疤,自己第次碰时候就碰到,“能不能说?”
“归你管,不练。”薛业万分落寞。
明年自己19岁,再养半年开始康复训练,20岁才能打比赛,大型赛事不定赶得上。运动员没多少年好光景,18岁就是个坎,练不出来只能沉寂。
省队里17岁孩子都被当做老将。
“听话,晚上等回去吃饭。”祝杰知道他在动什脑筋,“现在身边有人?”
“有,师兄在呢。”薛业腹股沟发起酸胀紧绷感,想起昨天四下无人处,“今天没人撩刘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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