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也行。”祝杰目不转睛地看他,这个拥抱来得太晚,应该在高军训时候,“外人抱不动你。”
“那少吃几顿吧。”薛业很急地说,今天在健身房过称,确实不轻。运动员再瘦都不能算轻。
“还是多吃几顿吧,又不是拎不动你。”祝杰尽可能将他拢在胸口前面,“听话。”
“哦。”薛业目光锁定在眉骨上,“杰哥你又伤?”
祝杰挑下眉毛,没什感觉,并不疼。他身体开始暖过来,莽撞又有点孩子气地炫耀次:“小伤,校外打架。”
薛业也怔住,看看偶尔经过行人,生涩地搓外套兜。“杰哥,能抱你啊?”
祝杰笑下:“你抱就是你。”
操。薛业感觉所有血液退回心脏,半秒内喷发灌入全身。他终于提起脚步,不假思索地奔向那个怀抱,冲撞进杰哥臂弯里。四条胳膊同时收紧,搂着对方,像两个天真无邪男孩,直到谁嘴唇压到谁鼻梁上,眼皮上。
他听见杰哥笑声,就在耳边。
“吃饭没有啊?”祝杰问,可是没给薛业说话机会,肾上腺素还有残余,他用舌尖打磨薛业上颚,不自觉地揪住他头发。
在面前,张蓉。她下车来接祝墨:“辛苦你们,来,给吧。”
“轻点啊,刚睡着,晚饭没吃多少。”陶文昌千万个不放心,“夜里饿别给她喝白粥,墨墨说不喜欢喝那个。”
“她和你说这多话?”张蓉把祝墨接过来,脸讶异。孩子很聪明但太过内向,来来回回就是那几句话,哥哥不好,哥哥坠好,想不到和陶文昌最亲近。
“那是,……”陶文昌想说俩是好朋友,看俞雅又改口,“魅力大,小女孩也喜欢。”
俞雅跺着脚抵抗寒风,有时真希望陶文昌别开口。花里胡哨话张口就来,还是带祝墨时候可爱朴实。
“哦。”薛业无力地甩甩头,什校外人啊迟早自己干架,他笑笑,“杰哥给你拎包吧。”
他弯腰去提地上运动包。祝杰反而先拿,从包里拎出个大口袋给他。薛业不过脑子地接过来,抱着格外沉。
“什啊?”他往怀里看看,满满口袋全是营养剂,各方面,大概是个运动员训练季度量。这几个牌子他也买过,很贵。
杰哥给谁买?薛业心里有点酸,没敢问。
祝杰忍不住又捏住他
柔软、服帖头发,填充着他沾过血指间。薛业很乖,每次亲吻过后薛业都很喘。
“没吃。”薛业昏头转向,“杰哥是不是挺沉啊?”
刚才冲上来那下,他感觉杰哥没站稳,晃晃。
“你多高自己不知道?”祝杰抱着试试,“是沉。”
薛业有点迟疑。“肌肉沉,不胖。”
风很大,东校门外已经没人,偶尔有也是低头匆匆赶路。辆出租车车灯打亮他们,接着副驾门开,只黑色篮球鞋先踩出来。
“杰哥!”沉默晚薛业立马活,迎着那道光跑过去。
祝杰下车先是怔,没想到薛业会在这里等他,右眉骨简单缝过两针,瞒不住。
“杰哥?”薛业停在几米之外,怎又伤?
祝杰轻轻地放下包,张开双臂,第次朝薛业做出拥抱姿势。“愣着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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