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杰抗拒地回过头,震撼下。
皮肤很白,宽肩窄髋拳手,正面很干净,后背却是庞大纹身,布满整片后腰,上到肩胛。细节是什祝杰没好意思看,但粗略看出有个倒着红色十字架。
信耶稣?不会。基督教忌讳倒十字。右大臂死死箍着圈细小东西,是串蜜蜡佛珠。
“你怎知道腿有伤?”祝杰问,警觉地打量他。
“你第场,和seven,在三层看。”沈欲用侧脸说话,脸上锋利度和危险性是用大把大把胜利堆砌出来,“拳很重啊,你这个年龄不多见。”
烟没人接,他收回去,把半长浓黑头发高高扎着,显出窄窄脸型。“不会?”
祝杰仍旧没动,确认他低头时候有个角度,像薛业。可是抬头就不像,完全不同脸。
“不抽别人烟。”祝杰说,如果不是那个像薛业角度,他不会说这句。
“sky?”他开口咳下,嘴唇干燥鲜红,“沈欲,欲望欲。有烟?”
果真是他。祝杰拿出自己烟,磕出根。
红方休息室里冷气很足,祝杰在做准备。纯黑色拳击短裤,赤脚,潜水面料带氯丁橡胶专业脚套,对着镜子找被激怒感觉。
很容易,斗笼里灯晃下,只要想起祝振海和赵雪,想起不曾谋面马教练和队医,,bao怒轻而易举。
今天也是他19周岁生日,现在sky是32强之,打上积分榜。上榜,就等于可以参与下注,输或赢他都有额外分红。
这感觉让祝杰兴奋。半小时后是他上榜赛第场,至关重要,直接影响追求刺激赌徒会不会在自己身上押注。
要打得漂亮,打出视觉效果,可祝杰私心想打得快点,薛业和祝墨还在家里等着。
祝杰又被他低头瞬间晃下,抬头又不像。
“你什意思?”他靠向龟裂水泥墙。
“shot拳术般,鞭腿。你腿上有伤就防他下三路,保持缠斗。”沈欲声音像散发着霉味,“缠斗时朝上打,他锁骨刚养好。”
“你他妈到底什意思?”祝杰朝墙拳,剥落墙皮掉下块。
沈欲背过去,整副凤穿牡丹。“锁骨是打,
“谢。”沈欲接过烟,却意外地夹在耳上,又伸手,“今天和谁打?”
祝杰再磕出烟来,沈欲接过去,点上叼在嘴里。他满足地吸口,开始脱衬衫,里面什都没穿。
祝杰转过身去:“shot,你知道?”
他想起张权话,沈欲,诨号小马哥,笼斗蛊王,和他对拳人赢率很低。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和他碰上。
“shot……”沈欲随便开扇柜门,“你腿,是不是有伤?”
家。祝杰看向镜子里自己,像个男人。
休息室红门无声无息被推开,进来个人。祝杰起初没在意,4强拳手才有独立休息室,这间是红方公用。男人进来也不说话,随便看他下,再靠着他放拳套柜门,抽出根烟来。
“会?”他说。声音非常哑,像被人把声带撕过,裂似。
祝杰没动。是给自己塞名片那个人。
穿件淡蓝色老头Polo衫,塑料纽扣把胸口封得很严,款式老土地站在面前,水洗白牛仔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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