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怎不接着练?”沈欲微微欠身,胸口立马落两只手,左右。
“你也不壮啊,胸肌可以啊……以前吃兴奋剂。”薛业破罐子破摔似,心情随外面呼声时起时落,他看手机,才过去20秒。
沈欲惊,保持着不动姿势,不知道该说什。
“什兴奋剂?”他不解地看着薛业,递瓶矿泉水。
“说你也不知道。”薛业接过来却不喝,“还有,不喝外人给水。自己水,瓶盖拧开装进包里,离手下就不喝。”
有种禁药,不是兴奋剂但仍旧被禁掉,药效便是降低心跳和肌肉紧张。药,永远是体育运动外挂,五花八门,层出不穷。自己在赛前状态就像吃这种药,永远不乱。
恩师说,你是天生运动员。只是起跳太猛,不能只要速度,三级跳还要稳。剑走偏锋容易失误,比赛经验多就懂。
可现在,薛业又次感受到赛前紧张,比上次更严重,是恐惧。
敲钟,第二声。他深深地吸口,沉醉在焦虑减缓假想中:“你来干嘛啊?”
“聊聊。”沈欲叼着烟却不吸,白色烟雾从他嘴角泄出来,“祝杰年轻,基础好,技术进步很快。”
“你来干嘛?”薛业看向沈欲。杰哥说他感觉沈欲想阴他,会是真吗?
“借个火。”沈欲进来。还是那条水洗灰白中腰牛仔裤,光上身,晃着背鲜亮纹身坐过来。
外面突然变得很安静,薛业心揪紧,屏住呼吸。
“担心他啊?”沈欲递过来支烟。
“嗯。”敲钟,第声,薛业顿时口干舌燥,“没带火,杰哥不让抽。”
沈欲不动声色地掐烟,找不到和薛业交流途径。“也许能懂,打拳……也算半个运动员。”
这也算运动员吗?薛业撩起刘海,露出布满密汗额头:“外源性促红素,注射。你以前也练过?”
“跟着大学校
第三次敲钟声,薛业个激灵,打开手机计时。
“你不会骗们吧?”薛业不会拐弯抹角,夹着过滤嘴猛咬。
“不会,张权已经和打过招呼,大老板差不多是这个意思。”沈欲蹲在长条木椅上,双臂搭着膝头,“你也是运动员?”猛然他伸手过来,手掌罩住薛业胸口。
“练得不错,胸肩背都挺合适。”沈欲在薛业身上摸摸,感受布料下轮廓。
薛业不习惯和外人太近,挪着拉开距离再点头:“三级跳,体校出身,高中和杰哥练中长跑。胸肌没有你大,跑跳选手不能太壮,有氧训练又多。摸摸你。”
沈欲蹭蹭鼻尖,摸出打火机点上,人根:“他又不在,担心时候心脏紧巴,不舒服。”
确实不舒服。薛业接过他烟,僵硬身体语言更加明显,瞬间被烟呛口。
从12岁起代表学校参加比赛,直到拿下少年运动员,薛业从来不懂什叫赛前紧张。这是少年运动员最难跨越心理障碍,输赢甚至都是次要。
多参赛,争取上场率,打磨冷静情绪,这些成体校孩子们踊跃报名首要目。可薛业非但不紧张,反而越有压力越兴奋。
当助跑道两侧全体肃静,教练注目,裁判员各就各位,所有人都为自己跳,他身体会兴奋,心率会平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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